“林万利到底为何非得置江小子于死地?”赵捕快十分不解地用眼神询问刘大康。
这是有多大仇,多大怨啊?
那小子虽然莽撞惹了些事,也不至于要到非除不可的地步吧?
这么兴师动众是不是太抬举她了?
刘大康也很不解啊!
若真是林万利设计的,这反射的弧度是不是有些太长?
冲突最初,师父他老人家就是担心码头上的恶霸们教训她甚至杀了她,才会百般阻扰她。
如今在码头上偷偷卖包子的人已经不只她一人了,再来杀鸡儆猴还有什么作用呢?
“最近她除了去茶馆,天天都围着她的包子粽子转,没再惹什么事了啊!十里亭那事也不算她惹的吧,那是别人找上她……”
“那难道端午那天,她在县城里惹到不该惹的人了?他们午时末就到家了吧?从头到尾在县城待了不到两个时辰……”赵捕快不可置信地看着刘大康。
不到两个时辰不知不觉中就惹上杀身之祸。
这江小子的惹祸技术已经到达如此出神入化的层次了?
在县城惹了事……
沈大人侧头望向赵捕快二人。
经这一提醒,他脑海中浮现出江寒追着人满大街跑,大咧咧站出来多管闲事的傻样。
“呵,该说是她天生惹人厌,还是主谋太疯狂!若真是一句话惹来的祸事,那倒是被他牵连了!如此看来,那两个女人与莫冠生脱不了关系……不知这主意是他拿的,还是他主子方高……”沈大人心下反复思索,眼神直楞楞的。
赵捕快见状,道:“你猜到主谋了?不会就是这莫掌柜莫冠生吧?”
“恐怕,你猜对了!”沈大人回神,嘴角扯出一个讽刺的笑。
“这……怎么惹上他?他的主子可是县太爷的小舅子方高呢!”赵捕快声音有些艰涩,“这人有些难办!太爷很信任他,这次若不是巡按御史方大人要来邵州府了,那受害者的家属放出那样的话后,就在府城失踪了,咱们手上有证据还有人案子已经铁板钉钉,太爷可能还不会放弃李捕头,只想着随便推出个人去顶罪!这都是因为方高想保李捕头,一直在想法子游说太爷!”
“几年前他刚冒头时,曾试着拉拢我,我没拒绝也没承情,倒是也井水不犯河水过了这么多年……”
“大叔,方高真的想扶那姓周的出来与你争捕头的位置,你看那姓周的最近阴阳怪气的!”刘大康突然插话。
这周捕快也是县衙的老人了,且在很多地方都待了,待得最久的就是门房与牢房,五年前才调来快班。这是个很会钻空子的人,之前也属于李捕头的阵营,只是不算是心腹,一些重要的事情李捕头并不会让他去做。
碧玉茶壶案若说与他一点关系没有,打死他也不相信,若没有他这对大牢熟悉的人的牵线搭桥,人换得怎会如此无声无息?但是他却能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可见他的本事。
若是被这人将捕头的位置抢去了,那他们这一个月来的苦心孤诣岂不白费?
“我知道!李捕头被收监后,方高又找过我,只是我不想与这种野心大又无情的人合作……若是他非要扶姓周的,必定是能成的,那就让他去做,我继续做我的捕快,自在得很!”
“哧,赵捕快,不想,你是如此轻易放弃之人!本官与你合作,意义何在?白费心思,还让新捕快忌惮?”
“沈大人你与我合作之初,只是想要将李捕头扳倒,如今你的目标已达成了……”
“是吗?你可以走了,黄三也别审,本官就将他作份礼物,送予那新捕头吧!”沈大人断然翻脸,不再搭理赵刘二人,直接指挥赵青峰与一直未出声的余东山,“将重伤之人送回去救治,此二人听候落!”
“小的遵命!这就先将他们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