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笑了!你们竺陈谢家利欲熏心,摆明了想谋夺我江家的方子,你们的族人不会说那方子是你们的才怪呢!”江老爹大笑一声,讽刺道。
问在门外看热闹的群众,跟着不由点头,都道,确实如此。
“有道理!可有物证?如没有,那就是空口无凭!”
如果方子确实不是谢家的,量他们三两天时间也造不出证据来。
可当时江寒亲口跟他说那方子是她表妹的……现在谢家人来要了,确实也是天经地义。
沈大人一时有些恍神。
她必然是不会交出方子的,且先看看,若她辩不赢,到时再用上些手段吧。
“我们还有其他人证!”那清瘦男人紧张喊道,“此人就在堂上!”
“谁?”
“就是这位江小二!他曾亲口对妙味斋的万掌柜承认的。我们先前可是去了那妙味斋求证过了的!”他怒目指着一边跪着一直没说话的江寒,喝道,“江小二,你不会不承认吧?你可敢与万掌柜对峙?”
他一说完,剩余的三个谢家人暗地里却紧张地互望了一眼,神色间不免恼火和担忧。
这家伙果然成事不足,怎地现在就将万掌柜牵扯出来了?
江寒瞥了那清瘦男人一眼,心道:“果然与那万顺有关系,没想到我搪塞的一句话,竟被他拿来反制我了!看来,确实是个不容小觑的人。”
事到如今只能见招拆招了。
她心思一收,面露惊诧,道:“我有什么不敢承认的?妙味斋的万顺大前天去茶馆找我,趾高气昂地想要强买我的方子,当时在茶馆的客人们都看到了!我不想卖给他,谁知他还威胁我说直接抢了又怎样,我一怒之下就想借了我表妹的姓氏吓唬他,想先将他骗走再想对策,谁知他竟找了你们这群人来演戏。真是使的好手段啊!”
“我不过随口一句,那万顺当了真就能当证人了?幸好我没说我是他祖宗,不然他非要跪在地上给我磕头,我还不敢收这种丧心病狂的玩意做孙子呢!”
“噗嗤!”门口围观人群里有人忍不住笑出了声,引起了一片嗡嗡议论声。
“啪!”“肃静!”沈大人面无表情地压下混乱,道:“本官要的是物证,你等有则呈上,若是无……”他的目光陡然一利,喝道,“我这落霞镇,可不是任人撒野之地!”
“大人,我等有物证!只是今日来得匆匆,物证不在身边……”
谢老头话没说完,门外忽地传来蹙声吆喝:“让开,让开!县衙押人,闲杂人等速速让开!”说着,三五个穿着差服的捕快分开人群走了进来。
领头的捕快对着沈大人恭敬一礼,递上一份文书,道:“沈大人,今日有人在县衙鸣冤,告落霞镇江家侵占竺陈谢家祖方,太爷遣我等来镇上押人,还请沈大人行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