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几乎所有御医都用那种“你真是禽兽”的目光,快将宫哲射成筛子了,这可是长公主啊!他怎么能下得了手!
宫哲就当没看见,甚至连个正眼都没床榻上瞧。
所以御医们再看长公主的时候,眼眶都湿润了,当初可是贤宁王冒着大风险请旨赐婚的,还相传长公主与贤宁王相亲相爱,怎么突然就变这样子了?
床榻上的何素脸色惨白,脸上手上的伤痕,都是掩饰不住的。
偏偏都这般情景的,皇上和太后却没有惩罚贤宁王……
“王爷,长公主……需要静养。”至于到底是什么病?长着眼睛的都能看得出来,还用他们说么?
“好,你们尽管开方子就是。”宫哲摆摆手,显然很不耐烦的样子。
为的御医低着头,样子恭敬,心里却是为长公主抱不平,“贤宁王,微臣奉旨为王爷复诊。”
只见贤宁王面目有些狰狞,双拳紧握,百般不愿意的模样,却不得不伸出手,“成御医可要谨慎得些!”
关于宫哲的隐疾,何耀不好多说,让太多人知道也不好,但成御医是皇帝心腹,自然知道这次复诊的主要目的是什么。
除了回去报告诊断结果,还要观察贤宁王的反应,毕竟皇帝也明白,有些隐疾不是把脉就能看出来的。
于是,御医们又开始了新一轮的会诊,使尽儿浑身解数,想要从宫哲身上看出什么来。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有人找到了突破口,不管这中间多么曲折,结果是皇帝想要的就行。
当皇帝何耀听成御医回禀的消息,“贤宁王身体于子嗣有碍,微臣询问之下,才道出当年在战场上伤在私处。”
何耀听了之后,不管是什么原因,总之是大大的松了口气,再派人去查战场的伤,得到的结果也是肯定的,那还是宫哲早年上战场留下的,现在还隐隐有些痕迹。
这些话通过秋锦传到何素耳中的时候,何素不敢相信,还真有此事,当晚就问宫哲,“你真的受过那样的伤?”
若是真的,那还真是宫哲命大,见他夜夜猛如虎的样子,就知道什么伤对他都无碍,只是听着好凶险。
“战场之上,哪有不受伤的?”宫哲揽着何素温存,不时的帮她揉揉肩捏捏腰,“别说隐疾,为了皇上安心,就说我得了绝症也无所谓。”
“休要胡说!”何素眼睛一瞪,坐直了身子,“过几天我这‘病’也该好了,这次我自己进宫,等我回来就开始收拾后院的人,别以为我不知道,这几天他们可不消停!以为我如今就翻不了身了?哼!”
宫哲看着她故作生气的小模样,笑道,“好好好,就你最威风,咱一定要让她们好看!”
几日后,何素独自一人进了宫,更是有无数传言放出来,说贤宁王对长公主不好,两人关系恶劣。
若是不知道实情,皇帝和太后定以为宫哲如何目中无人呢,更会坐实了他不安分的心思。
可别人不知道事情,他们怎么会不知?
当下对宫哲放心了不好,毕竟对一个断了后的贤宁王府,你还能有什么苛责?
只是他们到底心疼了何素,一个错误的决定,毁了她一辈子的幸福。
秋锦手巧,只用了简单的妆容,就让何素看起来又憔悴又消瘦,看得太后眼泪都落下来了,“定安啊,是母后对不起你。”
“母后别这么说,都是命。”
不同与上次进宫时候委屈埋怨,这次的何素一副认命的模样,看得宫人和侍女都觉得长公主好可怜。
皇帝来看过之后,没多说什么,早早的走了,只留下不少赏赐,何素知道,那是身为兄长对妹妹的愧疚。
他以为多了些赏赐,宫哲就会对她好?若这事儿是真的,这些赏赐可是要害死她的。
好在这一切都是她的计划,至于宫哲,他本就没有不该有的心思,那还怕啥呢?
回了贤宁王府,当着宫里送赏赐的人面上,宫哲一脸阴沉的避而不见,何素落寞的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让宫人放下赏赐,给了赏钱,这才算清净下来。
“择日不如撞日,秋锦,通知各处,该请安的也该来了。”
她这一病耽搁了将近半月,后院的女人以为她这个王妃失势了,背后搞了不少小动作,有宫哲挡着她也安心。
不过既然她们都出过招了,她也该礼尚往来不是?
所以秋锦有意无意的向各处透露出个消息,“今日王妃进宫只得了赏赐,没有公道,王爷又对王妃暗恨于心,王妃心有不顺,这是要拿王府后院出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