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奴婢抓人回来了。”
就在众人陷入一片沉默时,紫线忽然现身,引起众人的注意。
而让众人都惊讶不已的是紫线手里抓着被五花大绑的玉环。
“你这个贱婢,竟敢对我的婢女动用私刑?”
乐月瑶心中大骇,三步走过去抬手便要打紫线。被木宁夕更快一步抓住手腕。
“乐月瑶,我的婢女也不是你能随意打骂的。别忘了,我是一品公主,比你位高二级呢。”木宁夕理直气壮,毫不逊色。
安阳长公主走过来,瞧了一眼乐月瑶,讽刺道:“既然到了南晋国,西都国的那些没规没矩就改改吧。”
“黄线,出来。”
木宁夕看向灌木丛。果然她一声令下,黄线握剑从里面站起来,慢慢走到木宁夕面前。
“公主。”黄线行礼。
“我让你看家,你是怎么看的。连人闯到家里都不管管。”木宁夕嘴上抱怨,眼睛却斜睨着玉环,问道:“玉环啊,你是几时偷跑到曦馨园的?”
“奴婢是被紫线抓来的,并没有来过曦馨园。”玉环振振有词,就是不肯承认自己来过。
黄线反驳道:“公主,奴婢是因为玉环拖着那男人从东耳房进入主屋的卧室,觉不寻常,才躲到灌木丛去的。”
“为什么?”
木宁夕看她,这说词有点歪呀。看黄线怎么给自己圆回来。
黄线咬一下唇,说:“奴婢是看见玉环给那男人不知吃了什么东西。那男人直喊热,还扒光身上的衣袍。奴婢不敢进去,只好躲在树丛里。”
“羞答答的大姑娘,当然要躲着啦。难道眼巴巴地看着男人怎么扒光衣服不成?”木宁夕义正词严,说:“没关系。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黄线羞赧地垂下头,心里扑腾扑腾的。
“吃了什么东西?”木宁夕打量玉环,说:“紫线,搜她身。”
“是。”
紫线动作迅速,一下摸到玉环的衣襟内里有一个小小的口袋,果然有个小瓶子。
“公主。”
“嗯,就是它。”
木宁夕拿过小瓶子看看,就是之前在晚香园偷看到的合欢粉瓶子。
“那只是一种调味的香料。”玉环作最后的垂死挣扎,略颤的嗓音出卖了她心里的胆怯。
“是香料,还是合欢粉,一会便知道啦。”
木宁夕嘿嘿一笑,对楚王身后的护卫说:“这位楚王爷的护卫大哥,能不能请你找来一只公狗和一只母狗?”
啊?一只公狗?一只母狗?
护卫看了一眼自己的主子,楚王微点头。
“是。属下这就去找两只狗来。”
护卫离开去寻找。
这边,众人因为主屋有死人,只好都聚在园子的亭子去坐等。
护卫统领杨展带着护卫兵将主屋里的男尸抬走,又有胆大的小婢女端着清水去清洗打扫。
之前黑漆的院子又亮如白昼。与乐月瑶、玉珠和玉环的脸色形成鲜明对比,此刻她们主婢三人是忐忑、胆怯、惊恐的。
“杨统领,今夜辛苦你们啦。布置好巡视的人,就去休息吧。”
“谢公主。”
杨展长得很粗犷,但是心思却缜密。他将护卫兵分成四班,每两班为一组,以曦馨园中轴线为准,一东一西穿插巡视。这样,整座院子每个时辰都会护卫兵巡视一圈。
木宁夕回到亭子中坐好,由青线烹好清茶送来,站在木宁夕身后。一是保护木宁夕,二是监视乐月瑶。
半个时辰过去,楚王的护卫终于寻来一公一母两只狗。
“青线,去准备些肉食,将这瓶粉只洒在母狗的食里。”木宁夕将瓶子交给青线,又说:“去找些竹围篱来,把两只狗圈在中央。”
“是。”
杨统领带着两个护卫兵去后院取竹围篱回来,用麻绳固定好。
少时,两只没什么关系,又没见过面的狗被放在围篱中。青线拿来两碗肉食,将一个放在母狗那边,一个放在公狗那边。
“公主,这只碗里有粉末。”
青线指了指母狗正在大口吃食的碗。
“嗯。回来吧。”木宁夕招招手,又对围篱旁边的护卫兵说:“你们也离得远一点。万一那狗被惹疯了,跳出来咬人就不好啦。只要狗跳出围篱,你们只管拔剑刺死。”
似乎觉得自己太过残忍,木宁夕双手合十,说:“两只狗狗,对不起啊。如果你们其中哪个死了,我一定命人风光大葬,绝不会委屈了你们。下辈子一定要投胎作个好人啊。”
“小宁儿,你太善良了。不过是两只狗罢了。”寿王笑,招呼她快过去坐。
木宁夕微微一笑,回去坐好。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拢到围篱里面正在争抢肉食的两只狗。
公狗吃得很快,吃完自己的就去抢母狗的食。母狗见状,呲牙警告,叼出一块大的到旁边大口吞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