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怜儿紧紧地盯着拓跋傲然的身影,一直想要等着拓跋傲然回头。
然而,并没有。
拓跋傲然的背影很快便是消失在了楚怜儿的眼眸里,任着楚怜儿如何盯着,他的步伐都不曾停下来过。
毕竟,不远处的争春宴,才是他想要的。
待到走了许久,却也是瞧不见个人影的,倒是也有不少姑娘们走过,瞧见拓跋傲然的身影,只是吃惊了一下,又掩盖下去。
虽说一个男子不该出现在这种地方,但是,她们都是聪明的,只是当看不见罢了。
但都是不约而同的离得远了些许。
冬日的风是冷的。
安想蓉换了衣衫之后,只觉得浑身渐渐地暖过来了。
“十堰,这次是多亏了你了。”
握着手中参茶,有些烫,却是暖了安想蓉躁动的心。
“有个什么了不得的,说的你好像天都塌了。”
十堰眼眸里噙着疑惑,却是压着没问。
她刚刚是在一处比较偏僻的角落里瞧见安想蓉的。
当时瞧见安想蓉,当真是个落魄的样子,竟是都没了平日里的端庄。
身上湿淋淋的不说,脸上还红的异常,她本就是一直在寻着安想蓉,却没想到会如此现安想蓉。
“可是瞧见了我那两个姐妹?”
安想蓉便是引了话题回去。
她居然在临江王府里都能遭遇到这些事情,那么,她那两个姐妹又是如何?
“安家二姑娘倒是没事,听闻是早就到了的,只是,安家三姑娘大抵是染了风寒,竟是起不来身子了。”
十堰一五一十的说着,又给安想蓉拿了个夹袄:“你那三妹妹家里怕是得罪人了,也不知道是谁下的狠手,听闻是差点拽不回来了。”
安想蓉心中也就明白了个大概。
说是安月凤家里,却是没说安月凤。
怕是石氏得罪了什么人了。
石氏是个狠得,但是有时候办事并不是如何利索,甚是喜欢过河拆桥。
因的嫉恨石氏的人其实并不少,若是有人对安月凤下这等狠手,也是有可能的。
但那人当真是个手眼通天的吗?竟是不害怕这临江王府的势力了?
可是,这人和拓跋傲然又是什么关系,那丫鬟怎的是把自己带到拓跋傲然哪里去了?
还是,这只是一个局中局?
“莫要想那么多了,借刀杀人这等事情,哪有真被人现的。”
十堰倒是苦笑一声,大抵是想到了安想蓉的担忧:“不如我差了人把你家三妹妹送回去吧?”
安想蓉脑海里心思转着,若是此时送回去,安月凤是安全了,但是也不一定会招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先不说安月凤甘不甘心,便是说去了宴会上又半路折返,怎么说都不好听。
“谁说要把我送回去的?”
此时却是听得一声冷哼,虽说有些虚弱,但是也少了平时的嚣张跋扈。
外门应声而开。
安月凤已经是换了一身长裙,竟是一身月华束腰,趁着有些苍白的脸色,竟是生出了几分楚楚可怜的模样。
“三妹妹?”
安想蓉便是皱眉,端了一杯参汤过去:“怎的就自己过来了?那寒冬冷水还没浇够你吗?”
安月凤被安想蓉问的脸色一白,却是眉毛一挑,竟是有了几分怒色:“若非是你,我怎的能落了水?”
“你这话说的,竟好似我安排了一样。”
安想蓉冷笑一声,若是这话安月凤拿回安家去说,怕又是一阵风声鹤唳。
“那丫鬟可是口口声声说是大姐姐的丫鬟,并是带我去寻大姐姐,若是大姐姐没得这个心思,又哪里来的这丫鬟?”
安想蓉气急反笑:“若是三妹妹这样认为,那边是也拿了这些话去问问老祖母吧!”
她也是今儿个看安月凤在马车上对安想慈的态度,还以为安月凤有个什么长进了,现在瞧瞧,还是一直的不知好赖。
“三妹妹莫要恼了,只怕气坏了身子。”
安想慈却是不知何时从门外进来,恰好插上这一句。
安家的三个姐妹俨然是齐聚于此了。
可是刚刚,安月凤跟不上安想蓉,安想慈却是绝对不可能跟不上的。
安月凤此时也是僵着一张脸不说话。
安想蓉也是不想搭理的,便是自顾自的坐了一边去。
此时十堰还在安想蓉的对面。
安家的姑娘们瞧见十堰,顿时是又惊又羞。
惊的是这里竟是还有外人,羞得她们竟然是在外人面前便是如此没有礼数。
而这个外人,还是她们刻意结交的拓跋十堰。
“我今儿还在外头瞧见几个不错的地方,我带你去看看。”
十堰却是不曾搭理安想慈和安月凤,竟是一副瞧不见的样子,只是拉了安想蓉便走。
安想蓉便是顺着她,大抵还是刚刚安月凤的姿态当真恼怒了她。
扭头十堰却是和安想蓉咬耳朵:“你们家这几个姐妹,怎的就没有一个能省心些?”
安想蓉便是笑了笑,却是没有搭话。
这些话她是接不了的。
便也是了解十堰的秉性,安想蓉便是不曾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