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哎,他跟皇上那么熟悉,你怎么会没见过他啊?”清颜的惊讶真是太夸张了,恨不得两个眼珠子都掉出来了。
“我四十八年才入府,十三爷四十七年的时候就被先皇幽禁了,皇上登基之后才被放出来,但是他被皇上四处派遣,就连家宴都很少参加的,十三福晋倒是远远地见过几回。”说来看上去比实际年纪更为沧桑些,也许是在幽禁时受了不少的疾苦,整日里病痛产缠身的,若是四公主在宫中抚养,她只怕也是懒得入宫的。
“说来也有道理啊?毕竟男女有别,那我岂不是见他无望?”
“你为何如此关注廉亲王?”我有些狐疑,莫不是她廉亲王的人,也许是廉亲王知道自己的地位不保,故此送入宫来迷惑皇上的,因为无法接近皇上,故此才潜伏在我的身边,但是想想也不太像,她在我的身边已经有很多机会见皇上了,而且她一直都在躲着皇上,不然凭她的智慧与美貌,肯定能被皇上看上的。
把皇后的“孤掌难鸣”说成“大展宏图”,颂芝是想不出来的,可见她若真是有心于皇上,也不会自己整日在脸上涂上麻子了,着实不明白她的目的何在?莫非她的的确确是皇族后裔,只是已经投靠了廉亲王?可是廉亲王已经这个地步了,她即便有通天之法,也无力回天啊?
“嗯,其实……”她吞吞吐吐地说道,更显得有些古怪,“其实我也是花痴嘛,听闻八阿哥温婉如玉,玉树临风,英俊潇洒,貌似潘安,而且是出名的痴情种,对她的福晋十分的宠爱,若不是八福晋不能生育,他连妾侍都不会娶的,如此有情有义的好男儿,我作为花样年华的美貌少女,犯犯花痴也是情有可原的嘛。”
是吗?为什么感觉这样的牵强呢?八阿哥与八福晋的确是伉俪情深,被各府福晋妻妾都羡慕不已,女子能得一男子真心,死而后已啊?
“话说,你到底有什么把握从皇上哪儿得知幽禁廉亲王的地址啊?”
“我已经问过了,皇上雷霆之怒,若不是我在病中只怕会处罚我也不定呢?说这个朝中大事,我一介女流不便参与。”没办法,若是她做的事情危害到皇上该怎么办呢?我不得不防着她了。
“啊?哎,那算了,你别冒险了,我自己想办法,你啊,好不容易保住性命,若是因为我又丢了,多不值当啊?不过话说回来,皇上对你到底如何啊?那群女人你想怎么对付啊?我猜,她们对付不了你,肯定会对付我跟颂芝姐姐的,三哥,怕也日子不好过,你得想个法子,震住她们,让她们知道,你也不是好欺负的。”
“你放心好了,我会让她们知道,我年世兰即便是一个小小的贵人,也足够与她们抗衡的。”
皇后,就拿着太医院这件事情给你一个警惕吧,我就不相信,你能够一手遮天。
怡亲王回京,皇上整日陪着他讨论国事,根本就没有机会来后宫,怡亲王不知为什么突然心血来潮带着皇上去狩猎,胤禛心情大悦来告诉我说:“兰儿,你最喜欢骑马的,可惜你现在怀着孩子,不能去狩猎。”
“是啊?说起臣妾都手痒了呢?不过只要皇上开心,臣妾去不去都无所谓的,臣妾很久没见过皇上您这么开心过了。”
“那是当然了,这几年十三弟一直替朕忙于国事,难得回京进宫,又有此雅兴,朕岂能不陪他去呢?话说,和惠公主也是十分喜欢骑马射箭的,带过去最好了,这孩子,这几年长大了,心也野了,后宫中的规矩只怕也把她束缚了,可是让朕把她放出宫去养着,也舍不得,朕膝下只有温仪一女,多个女儿在宫中也是好的。”
“皇上啊,人生疾苦之中便有一条伤别离,而骨肉分离只怕是最苦的,臣妾有个主意,不知皇上同不同意?”
“你且说一说。”
“皇上舍不得公主,怡亲王也舍不得公主,公主只怕也两边为难,臣妾觉得反正紫禁城与怡亲王也不远,不如赏赐给公主一块出宫金牌,可自由初入紫禁城,这样公主即可在双亲膝下承欢,也可在宫中侍奉皇太后、皇上、皇后啊?如此不是两全其美么?”
“嗯,只是未免又太过自由些了,本来心就野,万一太过野了,将后也难以管教,万一找不到好夫婿,岂不是害了她,不如上半月让她在宫中居住,下半月就住在府中,如何?”
“皇上英明!”难得皇上不在宫中,那这可是皇后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我想着我也不能什么事情都不做。
她如今已经知道我只有两个月的身孕,可惜偏偏皇上又旁敲侧击的告知他真相如何,她正恨得牙痒痒呢?
肯定会想着法子来抓住我的痛脚,逼着皇上给我治个欺君之罪的,到时候,皇上为了保住自己的清誉肯定会把我正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