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董涣的身体素质,伤口好的速度远远会比他人更快。
董涣深吸一口气,目光再次移动到了自己的手臂上,伤口愈合要两个月的时间,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的右手不能拿剑。
“董涣,昨天晚上的事情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会和董雅同时消失又出现在那条小巷子里?”苍冥绝走到他面前的一个软塌里坐下。
随后萧长歌也坐到了他隔壁的一个软塌中,细细地听他的回答。
董涣一面回想着昨天晚上生的事情,一面说道:“昨晚我们去桥上看烟花,阿雅很喜欢,拉着我也要去买,我就带着她去。路上除了几个卖东西的摊贩之外并没有其他人,我们从一家店里选了烟花出来,一个乞丐从阿雅的身边撞了过来,顺手取走了阿雅身上的一个玉佩。那个玉佩是阿雅父亲送给她的不能丢,我便追了上去,跟着那个乞丐一直来到了那条巷子里,谁知我一进去,那个乞丐把玉佩往地上一丢就不见了。”
董涣顿了一会,喝了一杯水继续道:“我纳闷地捡起玉佩之后,旁边突然冲出了几个衣衫褴褛,浑身脏兮兮的乞丐,往我的身上扑来,我用手臂挡着他们,结果也没有想到那些人竟然会有病毒。后面的事情你们也都知道了。”
苍冥绝眉头锁的很紧:“看起来那些乞丐是故意要将你引到那条巷子里面去的,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董涣凄凉一笑:“我也不知道。”
他英挺的眉紧紧地皱着,脸上的表情就像是昨天晚上情景再现。
“昨天在那里我碰见了温王,温王似乎对那条巷子很熟悉,并且很不愿意进去,会不会和他有关系?”萧长歌想起昨天温王的举动,不知为何总觉得他是带有目的地靠近那条巷子。
可是她的这个想法立马就被苍冥绝给否定了:“不会的,温王就算要布局也没有必要和那些人接近,那条巷子城里的人几乎都熟悉。”
十年前的一场瘟疫将那里变成了人见人怕的地方,每个人几乎都要绕路走,根本没有人敢进去。董涣进去也是情有可原,一来是因为他不知道,二来是因为那人拿走了董雅的玉佩。
几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难道这真的是一场有预谋的事情?
“冥绝,你进了巷子之后遇见了什么?为什么又会突然出现?”萧长歌眼睛里出现了一丝的疑惑,红唇紧抿着。
苍冥绝脸上淡淡的,没有什么表情,狭长的眼眸如同一汪平静的湖水慢慢流淌着,他冷峻地开口:“我追着那人影进入巷子之后,他并没有将我引进巷子里面,而是飞檐走壁上了房顶,那人轻功很好,每当我要抓到他时,他便很快就离开了。我当下就意识到这是个圈套,立即返回来找你们。”
萧长歌渐渐地把整件事情拉拢到一起:“把这些事情串起来说就是那些人故意将你们引到那条巷子里面去,为的就是让董涣受伤,如果他手臂上的真的是瘟疫,那他们也就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这一连串的事情看来分析起来也很简单,看似复杂的一件事情,它的最终目的也就只有一个,就是为了传播瘟疫!
到底是谁想要让京城被瘟疫席卷,让百姓过上惶惶不安的日子?
他们越说董雅的手心就越来越凉,冰冷的汗水不断地从她的手心里溢出,她心惊肉跳地冲到了董涣的面前,紧紧地抓住他的手。
“涣,我们回去吧,不要待在这里,反正王爷和王妃已经答应了我们会为我们证婚的,到时让王爷王妃也跟我们一起回坞城好吗?”董雅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急切地拉扯着董涣。
她整个人就像是一团小猫咪似的缩在董涣的怀里,极度缺乏安全感。董涣一面拍着她的背安抚她,让她安静下来,一面看着苍冥绝。
“王爷,这件事情应该尽快查出,要不然受伤的定是京城的老百姓,我和阿雅暂时不会回去,我们会留下来帮你们。”他的目光里满满的都是坚定。
苍冥绝点点头,他现在的伤势也不适合舟车劳顿,更别提回坞城去了。
“那你们休息吧,我们先出去了。”萧长歌站了起来,跟苍冥绝一起走了出去。
风雪渐深,一个小巧玲珑,身上披着一个偌大披风的人独自行走在大街上,她手里握着一把小巧的弯刀,脸上的目光恨恨然,阴沉邪恶,仿佛要将所有人都置于死地。
她气喘吁吁地大步大步向前走着,嘴里念念有词,风雪飘洒在她的脸上,她丝毫不羁地伸手抹去,动作潇洒迅速。
“竟然敢背叛我,背叛我……我让你去救萧长歌,我定要你不得好死……”叶霄萝不断地挥舞着手里的弯刀,恨不得此时就能派上用场。
眼前的道路十分宽阔,上面覆盖着一层厚重的白雪,叶霄萝显然已经失去了理智,心里想的都是要让萧长歌如何死。
路过一个明亮宽敞,烛火通明的地方时,突然传来一声娇嫩清脆的声音:“这位公子,要不要进来坐坐?里面可温暖了,包君满意!来不来呀?客官?”
叶霄萝当下就迈不动脚步,一条腿在前,一条腿在后,尴尬地立在原地。
她向四周看了看,这白雪皑皑,冰天雪地的,路上只有她一人,不是对她说话难道是对鬼说话?只不过,她……长的很像男人吗?
“你在跟我说话吗?”叶霄萝大拇指指着自己的胸口,一脸凶神恶煞地问道。
那个老妈妈显然吃了一惊,不过很快就回过神,用手帕捂了捂嘴,笑道:“客官您真会开玩笑,这大街上的就您一个人,奴家不是在和您说话,难不成跟鬼说话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