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青回眸一笑,缓缓道来:“灵月你可真是大胆,竟敢私下议论王爷私事。不过不受宠又如何,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小姐好歹也是个王妃娘娘。再不济,娘家还在将军府,你小姐呢,娘家在素香楼吧。”
“你!”灵月怒瞪了沛青一眼,气得贝齿把嘴唇都咬白,看着沛青款款离去。
先前被骂的丫鬟开始细心地帮南枢配食材炖补品,最终灵月随便捎了几样精致的点心,气冲冲地回去了。
芳菲苑内,南枢正兴致颇好地作画,见灵月回来眼圈红红的,不由问:“怎么啦?”
灵月脱口道:“奴婢在庖厨遇到了王妃身边的沛青,沛青抢了王爷给夫人准备的补品,还口出恶言。她说奴婢也就是了,毕竟奴婢也是寄人篱下得过且过,但是奴婢不能忍受的是她辱骂夫人!”说着她就哭了出来形容好不委屈。
南枢放下作画的笔,过来安慰她,道:“那她说什么了?”
灵月边哭边道:“她说、她说夫人只是一个妾,还说,还说夫人是青楼女子……我就是看不惯她那副嘴脸,王妃出身高贵又怎么了,王爷爱的就只有夫人!她抢了夫人的位置,丫鬟还这样羞辱夫人!”
南枢笑得柔和,可袖中的柔荑却紧紧地掐在了一起,眉间漫出些许凄凉和苦楚,道:“沛青说得没错,我是妾,也出身青楼。王妃娘娘有伤在身,比我更需要那些补品,我们就让给她吧,月儿不要生气难过了。”
“夫人!”灵月含泪委屈地嗔她一眼,“奴婢就是为夫人抱不平!”
南枢摸摸她的头,笑道:“傻丫头。”她吃了一些点心,把剩下未完的画作完,画的正是苏宸的像,一身华服,英俊挺拔风姿绰约,那浅浅一回眸,天青微澜,落花无数。
灵月见此画像,先前的不愉快一扫而空,喜滋滋道:“夫人真是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奴婢觉得最好的还是画,难怪王爷这么爱夫人。”
南枢羞赧一笑,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道:“说来我也很久没去碧华苑了,王妃娘娘的伤势也不知如何了。灵月,随我一起去看望王妃娘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