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国的音乐铃声响了半天,就在谭惜觉得不会有人接听的时候,那边接起了电话。
“Hllo?”一个不耐到了极点的女声。
“你好,你刚刚有打给我……”谭惜连忙开口,又怕对方听不懂中文,想再将这句话用英文重新讲一遍。
还未等她再次开口,那边就已经粗暴地打断了她的“翻译”。
“谭小姐是吗?我是虞先生的助理Alc,他现在正躺在F市的第一人民医院里,就快要死了,你来还是不来?”
一句“快要死了”将谭惜的大脑冲懵了几秒,片刻后她缓过神来,一面压着狂猛的心跳,一面抖着声音质疑。
“他怎么会出现在国内?而且还是在F市,就算是恶作剧,我想你也没有必要用别人的生命来开玩笑。”说到最后,她几乎是严厉呵斥。
Alc快要气疯了,“谭小姐,令堂生你的时候是不是没给你带脑子?今天是七夕我想你应该知道,虞先生为了给你一个惊喜,在一个星期前就订好了今天回国的机票,没有直达C市的航班,他就选择了在F市转机,可他才下了飞机就昏迷过去,现在还在医院里抢救!你可以不相信我的话,但你最好不要后悔!”
“你说……什么?”谭惜的声音忽然就哑下来,“他怎么会昏迷?……他到底怎么了?”
“地址我稍后给你,来不来你自己选,我现在没空说那么多!”Alc说完,就急匆匆挂断了电话。
谭惜勉强稳住身形,在副驾驶上静坐了几秒后,忽然抖着唇出声,“去机场,马上去机场……”
“生了什么事?”陆离皱眉问。
“虞瑞他……在医院里。”谭惜本不想哭,可她脑海里涌出了越来越多可怕的想法。包括虞瑞去美国的前一晚,她轻伏在他胸口以至于他呼吸急促,眉头紧皱却还要同她开玩笑的一幕。
他在那时就已经有了症状,可笑的是她竟真的以为是自己太重压到了他,没有去关注。
坐在后排的等等变了表情。
陆离没有多问,将车子开得更快了些。
谭惜强自镇定地用手机订票,可去往F市的机票已经售空,其余的航班最早也要明天九点以后。
“怎么办……来不及了。”谭惜脸色白得不似人色。
“开车去。”陆离冷声说,“照这个速度,最迟三个小时就到F市。”
谭惜忍住喉里的呜咽,连连点头,“好,快点,再快点……”
在车子途径市区的时候,谭惜还是给宁甜打7;150838099433546了电话。只十分钟不到,宁甜就出现在了她面前。
“我有急事,你帮我照看一下等等。”谭惜将等等抱下了车,送到宁甜手中。
宁甜扫了车上的陆离一眼,她看出谭惜现在的情绪很不对劲,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当下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点了头。
等等懂事地不哭不闹,只红了两只眼圈,嘱咐陆离开车注意安全。
将等等安排好之后,陆离又载着她上了路。跑车在高速公路上疾驰,将所有车辆都远远甩在了后头。
两个小时后,他们终于进入了F市的地界。陆离无视一路上各种红灯和限速,只是开着导航向谭惜所说的医院开去。
“到了!”
随着陆离的一声提醒,谭惜解开安全带,慌着脚步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