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害怕,季若愚觉得自己好害怕,从来没有一次,觉得死亡离自己那么近,从来没有一次想过,这样的情节会出现在自己身上。
但是依旧是说出了这一段话,她要陆倾凡活着,活着就是幸福。
骆霖飞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季若愚,“这倒真是舍己为人的大爱啊。你丈夫要是知道你最后说了这些话,会不会痛苦得为你殉情呢?我真的……”
骆霖飞话还没说完,已经听到远处急促的脚步声,看到季若愚原本还恐惧的眼神,就这么越过了他朝着他身后看去,并且眼神中的恐惧已经完全消失了。
骆霖飞微微侧过了身子,刀子依旧指着季若愚,循着她的眼神看过去,就看到了陆倾凡抱着左霜霜,而左霜霜凑上脸来,两人亲吻的样子。
因为他侧过身的缘故,原本背对着保安亭,一侧过来,他手中雪亮的刀子,也暴露在保安亭的视野范围内。
只听到保安一声急切的怒喝,“喂!干什么呢?住手!”
只是骆霖飞的脸上却不是什么被拆穿被现的惊恐,而是看着陆倾凡和那个女人亲吻的一幕,再看到陆倾凡朝着他们这边看过来,看到他手上刀子指着季若愚时眼神中透出来的那种惊恐和慌张。
骆霖飞就这么笑了起来,再看向季若愚,现这个女人眼睛里头,已经没有了恐惧,而是一种空洞的,绝望的眼神,就这么定定地朝着陆倾凡的方向看过去。
骆霖飞嗜血地笑着,嘴唇轻轻动了动对着季若愚吐出一句,“看来,你愿意为了他放弃生命的男人,并不像你想象中那么忠诚啊。真是太有意思了,我真想知道,陆倾凡会是怎么样的一种悔恨歉疚。真想知道,他是怎么样的一种绝望。”
保安已经飞快地举着电棍冲了过去,而骆霖飞也已经做出了动作。
骆霖飞挥刀捅过来的时候,其实季若愚是有一个反应时间的,只是她似乎有些迟钝了,眼睛里似乎还映着陆倾凡和左霜霜亲吻的画面,似乎如何想要告诉自己那没事,都不可能没事了,心里头痛得似乎就算现在骆霖飞的刀捅过来,也不可能比这更痛了。
所以,她迟钝了,在那一个反应时间里,并没有做出合适的反应,哪怕她退一步,或者是朝一旁卧倒下去,相信就已经足够争取时间到保安过来了。
而她只是如同条件反射一般的,伸手挡了一下,那锋利的刀刃就这么在她的手背拉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血一下子就涌了出来,滴滴答答地滴在地上。
这痛让她稍稍回过神来,她手这一挡,虽然没能挡住骆霖飞捅过来的势头,却将他的准头带偏了一些。
说不出那是什么感觉,是痛,也有刀子的冰凉就这么刺进身体的感觉,季若愚有些错愕地低头,就看到那刀子已经刺进自己的左边腰腹侧。
然后又被迅速拔出去,骆霖飞也察觉是刺偏了,还想捅第二下,保安的警棍已经重重敲上了他的后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