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娜好像听到了不可置信的事情一样，瞪大了眼睛，然后忍不住伸手戳了一下顾清歌的额头。

“你秀逗了吧？有现成的秘书位置你不做你要去从底层做起？”

顾清歌轻呼了一声，伸手揉着自己的脑门，脸上带着些委屈的表情。

“可是我觉得我这个样子，如果直接做秘书的话，肯定会引起别人不满的。”

“我靠，别人不满关你什么事呀，你的工作是总裁秘书，又不需要跟她们打交道，就算打交道了，也是交代她们一些事情，你怕什么？”

“我……”

“好了，我先教你一些你不懂的。”

安心娜说教就教，趁着傅斯寒开会的时间，她就一直在教顾清歌怎么做一个合格的秘书，秘书该做什么之类的东西。

因为时间不够，所以顾清歌简单地听她说了一些之后，就跟着她去泡咖啡了。

傅斯寒这场会议一开就是几个小时，等到他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两三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大概是会议上生了不愉快的事情，他出来以后眉头一直蹙着。

然后习惯性地进办公室，又习惯地坐到办公桌前，端起咖啡，结果只是喝了一口，他原本就蹙着的眉头就蹙得更厉害了。

安心娜和顾清歌刚好从休息室里出来，看到傅斯寒回来了，顾清歌刚想上前跟他说那杯咖啡是自己泡的。

傅斯寒却突然将咖啡搁至桌上，出了略沉闷的声响。

安静的办公室里，这个声音显得有些突兀，顾清歌的步子也因此一顿，和安心娜面面相觑。

尽管咖啡不好喝，可傅斯寒还是咽下去了，只是咽下去这口咖啡以后，他的心情更为不痛快了，听到声响，他侧眸看了过去。

原本想火质问安心娜这咖啡的味道时，却看到了一双受惊的眼神。

是……他的小东西。

小东西……

傅斯寒原本凌厉无比的眼神在接触到顾清歌那受惊的眼神之后，就产生了变化，可是说是转瞬之间就变化的，速度之快，令安心娜侧目。

总裁这变脸的速度也太快了吧？他该不会以为咖啡是自己泡的，刚想质问她，结果看到自己的小妻子就站在她的身边，所以就立刻收敛了所有的脾气么？

忽然地，安心娜就想到了一句话。

一个男人是什么样的脾气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会为了你变成什么样的脾气，是否会收敛自己的脾气。

所以安心娜看到傅斯寒对着顾清歌，只是一秒钟就立刻收敛了自己眼底的不悦与戾气，看着她的眼神逐渐变得温柔起来。

这大概，就是最好的爱情？

安心娜在心里暗暗地羡慕着。

最重要的是，平日里冷酷的傅斯寒，居然在这个时候主动站了起来，然后朝顾清歌走了过来。

“小东西。”

安心娜又想到一句话，会主动朝你走过来的男人最可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