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勒半信半疑,仍旧站在原地,不肯离开。
束竹又劝说道:“夏小姐出去之后找不到你,肯定也会着急的,快走吧!”
听了这话,封勒才在束竹的拉扯下,一步三回头地往外走去。
这时,封勒的身后忽然传来房顶坍塌的声音,闻声,束竹更加急促地拉着封勒往外跑去。
刚刚跑出了的封勒,顾不上享受外面的新鲜空气,一边剧烈地咳嗽着,一边在站在宴会厅外面的人群中急切地寻找着夏安暖的身影。
“暖暖!夏安暖!”
封勒因为在火场里吸了几口烟,嗓子已经有些哑了,但是他却毫不在意地大声嘶吼着,他沙哑的声音,像一把钝刀一样,不断劈砍在束竹的心上。
束竹狼狈地看在封勒身后,看着他焦急的背影,眼圈不知是烟熏的,还是因为伤心,微微有些红,她紧紧握住双拳,安慰着自己:没关系,夏安暖已经死了,日后封勒的身边,只会站着自己一个人了。
封勒恍惚地站在路边,有些不能接受一般地看着四周,他看着束竹,眼神中只剩下万年寒冰:“你不是告诉我,暖暖已经出来了吗?”
束竹被他嗜血狼王般暴虐的眼神盯得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但是嘴上仍旧坚持:“我的确看到她出来了,但是烟雾比较大,看错了,或许也有可能……”
封勒闻言,眼睛顿时红了:“你说什么?”
束竹一直处变不惊的脸上,流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惶恐:“阿勒,你冷静一些,或许她只是走散了,你再找找看……”
封勒也顾不上什么绅士风度了,伸手便要去抓束竹的衣领,这时,身后的宴会厅里忽然传出一声巨物掉落的声音,接着人群中便传出一阵阵尖叫:“塌了!有一块房顶塌了!”
封勒闻声,转身望去,眼中满是绝望的痛苦。
这时,一众保镖赶来过来,其中有几个正是跟随着夏安暖去了洗手间的那几个人。
封勒眼中燃起微弱的光芒,他一把拉住其中一个人的衣领:“夫人呢!”
那个保镖低着头:“夫人独自进来洗手间,我们不方便跟进去,于是,便守在门外,但是不一会儿,里面便传出滚滚浓烟,我们急忙冲进去,却现里面已经别黑烟笼罩,我们视线受影响,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夫人的身影,后来房顶便开始坍塌,我们不得已只好撤了出来。”
封勒闻言,眼中那道光芒顿时暗了下来,他有些颓然地松开手,然后,又抬起头,再次往火场冲去!
保镖和束竹一起七手八脚地拦住封勒,束竹激愤之下,伸手就给了封勒的脖子上来的一记手刀,封勒或许是太过激动,竟然别束竹打了个正着,然后,封勒便头一歪,昏了过去。
夏安暖醒来的时候,她正躺在一间光线昏暗的房间,她睁开眼睛,感觉有些刺痛:“这是哪?有人么?”
这时,一个有些耳熟的男声在夏安暖身边响起:“怎么回事?她看不到了?”
听到这句话,夏安暖顿时心里一沉,看不见了?所以眼前的光线很暗,是自己眼睛除了问题?
另一个低沉的声音说道:“这位小姐被高温灼伤了眼睛,出现了暂时性失明,不过修养一段时间,是有很大几率可以恢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