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暖一边开门,还一边埋怨道:“你来了多久了?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洛落笑了一下:“也没多久,我算着你下班的时间过来的。”
二人睡花间,走到了客厅,双双落座。
夏安暖一边给洛落倒茶,一边问道:“你这么晚了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
洛落犹豫了一下,对夏安暖说:“我听说,你打算和封勒离婚了?你想清楚了么?”
夏安暖其实在洛落说出来之前,就已经预感到了她要说的内容了,于是也没有十分惊讶,只是风轻云淡地问了一句:“是谁告诉你的?”
洛落见她不正面回答,也无可奈何,只能实话实说:“你忘了啊,宇文勋是封勒的表弟,封家闹出那么大的动静,他自然是有所耳闻的,还有就是他也担心你,就让我过来看看。”
宇文勋在夏安暖这里也是被拉进黑名单了的,于是她直接忽略掉那个不想提及的人,将倒好的茶放在洛落面前:“你那天的那句话,算是点醒我了,封勒带给我的的确是伤害大于甜蜜,如果只是伤害我也就罢了,谁叫我爱他呢,但是这个孩子却无辜的紧,我不能让它跟着我一起受罪。”
闻言,洛落深深地皱起了眉头:“我那天……我不是那个意思,哎呀!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啊,我这次可算是造了孽了。”
夏安暖连忙摆手:“其实你的话倒在其次,这次封勒的母亲设计伤害我的孩子,才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听了这话,洛落仍旧愁眉不展:“可是,你还怀着孕,孩子不能一出生就没有爸爸啊!”
夏安暖听了这话,低头笑了一下:“我只是和封勒离婚,又不是阴阳两隔,说什么一出生就没有爸爸,我也不会阻止孩子认父亲,我们就像普通的离异夫妻一样,有着共同的孩子,也有着各自的生活。”
夏安暖说得风轻云淡,猛一听任谁都会以为她是真的放下了,但是,洛落比较和她好友多年,所以还是一眼就看穿了她的伪装。
“明明心痛得要命,为什么还要倔强地不肯服软呢?”
夏安暖苦笑着摇了摇头:“有些感觉,你假装没有感受到,时间久了,就真的感受不到了。”
洛落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好伸出手,揽住夏安暖,又轻轻地在她的背上拍了拍。
第二天一上班,第一个敲响夏安暖办公室房门的,不是钟寻,也不是客户,而且昨天才见过面的栗源。
夏安暖有些意外地瞪大眼睛看着他:“你……怎么来了?”
栗源笑了,没有正面回答夏安暖的问题,而是耸了耸肩:“你难道不请我坐下再谈么?”
夏安暖这才反应过来,忙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坐,快坐。”
栗源坐下之后,才缓缓开口:“昨天约好了谈合作的,我左等右等没有等到夏氏的电话,于是,就毫不矜持地自己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