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封父便抄起一旁的水杯,往封诚的方向砸了过去。
封诚在封父一扬手的时候,就已经规划好了逃跑路线,果然,封父的水杯还没碰到他的一根汗毛,就被他一侧身躲开了。
陶瓷的水杯径自落在地面上,出令人牙碜的声音,接着便摔得四分五裂了,里面还冒着热气的水,立刻就洒满了地板。
这一摔,似乎点着了空气里面早就氤氲开来的火药颗粒,在空气中生了电光火石的摩擦,接着便酝酿出一场波及面积巨大的爆炸。
封诚也抄起一个水杯,狠狠的掼在地上:“你们这是什么态度?爷爷平时是比较疼爱阿勒,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会把所有遗产都留给阿勒啊,何况当时灵儿已经怀了我们的第二个孩子,或许爷爷是为了孩子考虑,才这样分配的,但是你们不仅从没有体谅过爷爷的心意,还从始至终都在怀疑我,往我头上扣帽子,泼脏水,这都是亲人该做的么?为什么现在一个个都跑来指责我,难道就因为爷爷把大部分遗产留给了我,你们都眼红了?”
闻言,封父更加恼火了,在经历过几次心脏不舒服的情况之后,封母也不敢再让他继续在这儿跟孩子争辩了,连忙扶着他劝道:“这些都是他们年轻人的事情了,我们两个老家伙,就算没有他们也不见得会饿死,干脆眼不见为净好了,我们走!”
说着,封母就扶着封父的手臂,打算往外面走去。
封父自知身体已经不允许自己留在这里搀扶他们的事情了,于是,也失望了的看了一眼在场的其他人,摇了摇头,一言不的跟着封母离开了。
等到封父和封母走后,封诚便更加肆无忌惮了,他冲一直站在一旁的王特助勾了勾手指,十分不礼貌的说道:“你,过来。”
王叔看了封城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垂下眼帘,遮住了眼中的情绪,便走到了封城面前:“大少爷有什么吩咐?”
封城敲了敲桌子,不紧不慢的说道:“我父亲让你去调查遗嘱的真伪,不知道王叔你有没有比我这位无用的小叔多查到一些东西啊?”
闻言,王叔隐晦的看了封勒一眼,接着他摇了摇头:“大少爷手段缜密,我们并没有现任何不妥。”
王叔这话说出来,其实也表明了他的态度,对封城仍旧充满怀疑,只是暂时没有证据而已。
果然,封城听了这话,立马就不乐意了:“王叔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手段缜密,这明明是爷爷留下的遗嘱,和我的手段缜密不缜密,又有什么关系?”
说完,封城还挑起眉毛,意有所指的瞪了王叔一眼:“这份遗嘱一旦生效,我就是启悦的新主人,王叔,您还正值壮年,难道不想继续留在启悦了么?”
封城话语间的威胁意味十足,不过王叔却岿然不动:“我在启悦这么多年,不算是劳苦功高,也是兢兢业业了,我问心无愧,自然不担心会不会被赶出去。”
封城在王叔这里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悻悻地蹭了一下鼻子,将枪口转向了封越:“小叔,你和封勒联合之前,怎么都不知道掂量一下,我和他之间的情况,现在是隔着十万八千里呢,你站在他的阵营里面去,是什么意思啊?扶贫还是赈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