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曦，你这个神经病。你这个疯子。”周书芸彻底和苏云曦撕破了脸，她这么多年养了一个狼心狗肺的人，想到自己付出的那些心意，周书芸便想狠狠地抽自己一顿。

“是，我就是一个疯子，我要把你们加在我身上的痛苦全都还给你们，不过苏祁哲的命还真是硬，都已经这样了，竟然还能够活着。”

“你想干什么？苏云曦，他是你爸爸，你不要乱来。”周书芸警告出声，她的心底直冒冷意，因为眼前的苏云曦实在是太恐怖了，比疯子还要来的可怕。

苏云曦冷笑，“我能干什么呢？”

苏云曦冷冷地盯着周书芸，眼底布满嘲讽的笑意，“我什么也不干，苏祁哲也会被你活活给气死，呵，真好笑，你们还真是天生一对。”

周书芸紧皱眉头，头疼得紧，“苏云曦，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还是苏云曦吗？”

“还真是好笑，我不是苏云曦，我会是谁，这么多年你只是被当成了傻瓜而已，我忍受着心底的恶心每天要装出一副乖乖女的样子，无非是想要为我母亲报仇。”苏云曦最恶心的便是周书芸这副嘴脸，明明骨子里下贱恶心至极，却要装出一副高尚的模样。

如果不是周书芸，她的母亲还活得好好的，她也不会从小就失去母亲，也就不会从小就喊自己最讨厌的人为妈，每个午夜梦回时分，她只会更加恨周书芸。

“我和祁哲从来都是相爱的，如果不是你的母亲，如果不是你的母亲用帮助祁哲公司度过难关为筹码要求他娶她，我又怎么可能会经历那些生不如死的噩梦，如果非要恨，我岂不是要恨你的母亲，可是我却是待你如亲生女儿一般，你怎么一点都不懂得感恩？”

苏云曦闻言，大笑出声，“周书芸，你真好意思说这样的话，你之所以会待我好，无非是因为苏祁哲看好我，你为了讨他的欢心而已，你害怕他把你休了，说来说去，最悲哀的都是你。自己亲生女儿不管不问，却对我这个外人好，是我要求你的吗？不是，是你心甘如愿的。”

周书芸气地直喘粗气，她算是彻底将苏云曦的面目给认清了，可是二十几年前的事情，为什么苏云曦会知道，明明那个秘密根本不可能有人知道的。十几年前，明明有报纸刊登了那群恶心的变态已经被抓捕枪毙了，苏云曦又是从何知道这些事情的。

“苏云曦，从前的那些事，你是如何知道的？”周书芸心道事情根本不可能像表面那么简单，除非苏云曦身后有人帮助她，否则苏云曦又怎么可能突然就知道了所有的事情，然后来医院告诉苏祁哲，把所有的秘密都揭穿开。

“我是如何知道的，有那么重要吗？过程如何无所谓，只要结果是我想要的就是最好的。”苏云曦冷笑。

她才不会说，关于周书芸二十几年前的秘密都是那位许先生透露的，虽然她并不知道那位许先生和周书芸到底有什么恩怨，但是只要能够达到她的目的，她根本不在乎其他的。

“你爸现在还很虚弱，我希望你不要再出现在医院里刺激他。”周书芸出声说道。

苏云曦充耳不闻似得应道，“我爸现在最烦看到的人应该是你才对，他看见你只会觉得恶心，我劝你还是不要待在医院里膈应他，说不定因为见不到你，他还能多活几年。”

“你”周书芸气急，双手都忍不住颤抖。

苏云曦却是大笑，转身提步离开。

……

华灯初上，夜悄无声息地来临，盐城繁华而又热闹，陆园却是安静一片。

苏牧婉眼睛已经恢复了，但是因为才将将可以视物，陆景年格外注意，时不时就在旁边叮嘱苏牧婉。

坐在沙上看书的苏牧婉，很无奈地选择把书合上，她要是想继续看下去的话，陆景年大有一整个晚上都不会饶过她的唠叨，怎么这个男人睡醒以后如此唠叨。

苏牧婉抬眸望着陆景年，出声说道，“要不你再继续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