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们议论的时候,林陌棠拿着咖啡杯出来了,那些员工忙装出一副认真工作的模样,眼睁睁地看着林陌棠从眼前经过。
苏穆倒是邀功似的给林陌棠打了一个电话。
“我给你介绍的人怎么样,都不错吧。她们可都是经过专业培训的,有几个还懂得一些心理方面的东西,应该对老爷子还是有不小的帮助的。”
苏穆一边转悠着椅子一边拉长声音说道。
“是不错,但没有我满意的。有几个看上去不太老实,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色。”
苏穆轻笑了一声,正要说话的时候,余光扫见秘书向办公室走过来了。他忙对秘书做了一个手势,这才继续道:“是你太挑剔了吧,我再继续帮你找找吧,挂了。”
说完以后他这才向秘书招了招手,坐直身子端起咖啡轻抿了一口:“有什么事?”
“您之前交给我的事情可能办不了了。”秘书神色异样地将一本杂志递给苏穆,还不时地注意着他的脸色。
苏穆面色狐疑地从她的手里接过了杂志,眉心冷冷蹙了蹙,眼底的神色忽然变得很微妙。
其中一副很眼熟的画稿映入眼帘,而署名却是一个陌生的名字。
“这是怎么回事。”
话音未落,秘书便将手机递给了苏穆,好整以暇地等着苏穆话。
过了半晌,苏穆这才将手机递给秘书,沉声道:“你先出去吧,这件事情先放一放,不要把她逼得太紧了。”
秘书点了点头,这才拿着手机不紧不慢地离开了。
苏穆看着那张纸上的画稿,心底忽然升腾起一种气愤的情绪来,缓缓握紧了拳头,那双明媚的眼睛里很罕见地露出一抹凶光。
他拿起手机正要给连殇打电话,最终还是放下了手机,任由这个想法不断在脑海中滋生,却又置之不理。
连殇此时还在德国陪连父做着检查,整日穿梭于病房和诊室之间。
“连殇,医生是怎么说的。我这个病好不好治?”连父靠着床头望着连殇,目光已经有些涣散了。
“医生说是一个小手术,很简单的,您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连殇趴在床头柜上一边画着画稿,一边随口安慰着。
可画了半天怎么看怎么不对劲,线条也乱七八糟的,看上去很不舒服。
连殇有些烦躁地沉了沉气,擦着擦着索性将那张画稿团成一团扔进了纸篓里面。
“怎么了,心情不好啊?你要不出去走走吧,我自己在这里待着。你一个年轻人整天陪着我待在病房里,不烦躁才怪呢。”
“我可不是您想的那样呢,你可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连殇深吸了一口气,索性将一本书垫在画纸下面,转过身来兴冲冲地看着连父笑道,“您别动,我帮您画张肖像。”
连父轻笑了一声,姿态放松地倚靠着床头,一脸慈爱地看着连殇,嘴角的笑意更加明显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