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过后。
夜夕夕满口都是血,喉咙里的血腥味更让她难受,她呸呸呸的冲着外面吐了一口,然后愤怒的看着夜锦深,质问道,“夜锦深!我没有说一句话,那么直接的帮你承认下新闻,那么识趣的配合你,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哪里不满意?呵……一想到夜夕夕面对记者、群众说的那些话语,夜锦深就觉得,浑身都不满意。
他扭头,冷冷的看着她,唇瓣抿开,问,“你在生气?”
“生气?我有什么好生气的?”夜夕夕毫不犹豫的回答,目光直直的看着夜锦深。
只有她傻,傻到担心他,不惜翻窗出去,可到头来,不过是一计狠狠的巴掌,无情的提醒她,他是夜锦深。
他是无情冰冷的资本家,永远都只有他自己的利益,他不会把任何人放进眼里,何况是她这样一个区区的床.伴。
在那一刻,夜夕夕十分的清醒自己该做什么,该要什么,不该奢想什么。
而她,也的确极少去奢想,哪怕偶尔有,也在那时候被彻底的打败。
夜夕夕的唇角勾起一抹冷淡的笑,十分平静理智的说,“其实你的选择很正确,而那也是最好的办法,我们两个之间,就应该那样。”
“可你后来又是做什么?你该不会觉得心痛我、怜惜我,才站出来吧?可是夜锦深,你没必要,因为我完全不需要。”
夜夕夕一句一句的数落着夜锦深的做法,将他心里那仅有的柔情给打击、摧毁。
夜锦深以为,站出去保护夜夕夕已经明显的代表他的态度、抉择,但没想到在她眼里,一文不值。
他原本还有一丝柔和的脸,瞬间如赘冰窟,他握着她肩膀的手加重力道,似要将她的骨头掐碎。
“很想离开是吗?放心,别以为我会把你放在身边一辈子!”夜锦深说着,丢开夜夕夕站起身,清冷的目光居高临下的落在她的身上,语气冰冷,“但在我厌倦你之前,离不离开不是你说了算!”
冷冷的丢下这句话,他拉过一旁的浴巾裹在腰上,迈步离开。
空气中,残留着他冰冷的气息。
夜夕夕看着夜锦深高冷的背影,放在水里的双手紧紧的握着,她漆黑的眸子里流露出一抹苍凉、可笑。
呵……就被她猜对了,夜锦深根本不是心痛她,他不过是知道她那样是想要离开的意图,所以才站出去。
他决不允许任何人抵抗他的决定、意思,就算是她要走,也绝不会由她说出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