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

面对苏瓷不客气的抱怨，顾凡不好意思的点头笑了笑，很快便收回笑容，看着慕月言正色回答。

“当然了，心瓣膜破损修复实际上只是一个非常小的微创手术，但是如果拖得时间过长，拖过了最佳的修复时间，那就只能更换瓣膜，到时候手术危险系数增高不说，而且手术成功率也会降低。”

他眼看着慕月言小脸越来越苍白，忍不住还是咽下了下面想要说的话。

比如机体供血不足，肺部淤血，久而久之导致心脏衰竭和一系列的机体损害，最可怕的就是心脏衰竭。

即便他是一个非常专业的心脏外科医生，他也不能保证慕月言不及时做手术的话，这些后续病症什么时候会突然出现。

尤其是她现在还怀着孕，等于一个不健全的心脏要负荷两个人的血液供应，如果真是如慕月言所说等到她临盆之后再做手术，他真是不敢想象慕月言那颗心脏能不能撑到那个时候。

如果他可以，刚才在他的办公室，就会抓着慕月言的双手，给她办理住院手续，安排手术，在最短的时间还给她一个健康的身体。

可是看到她因为与苏瓷的争执激动地病了的时候，他却胆怯了，这在他时间并不长的从医生生涯中是从未有过的。

到底应该怎么办？可不可以绕过慕月言由自己将她的病情直接告知厉衍初？

可对于厉衍初那个人，他真是一点把握也没有。

毕竟为了孩子，不把产妇生命放在眼里的男人不是没有，阳光底下没有什么新鲜事，更何况是在每天都会有生命消逝更替的医院里？这种事更是算不上什么新鲜。

顾凡从来不是一个会莽撞行事的人，所以虽然他明白苏瓷的心意，但是他更加知道自己现在说得越多，慕月言心里就会越乱。

只有先调查清楚慕月言和厉衍初之间的感情状况，再打听清楚厉衍初这个人的性格秉性，再考虑是否将慕月言的病情直接告知他，这才是最周全的打算。

如果调查完厉衍初，他令自己失望，那可就别怪自己手段阴狠，要知道他顾凡虽然一向与人为善，但好歹也是从小智力超群，熟读兵法三十六计，阴起人来绝对是一把好手。

心中定好了计划的顾凡，忍不住勾了勾嘴角，露出柯南式的笑容，这莫名其妙的神秘笑容出现在那张温柔如水的帅气脸庞上，实在是太过违和。

看得慕月言和苏瓷同时都愣住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说什么好。

“喂！想什么呢！”

苏瓷到底脾气火爆，忍不住伸手拿筷子在他手上敲了一下。

手上吃疼的顾凡这才回过神来，咧着嘴皱着眉瞪视着苏瓷：“疯了啊你！没大没小的！”

慕月言见他那个样子，一恍惚似是从面前这张帅脸上又找到了当年那个坐在自己前面的熊孩子的样子，忍不住噗嗤一声也笑了出来。

“你刚才那一脸神秘的诡异笑容，是不是在想什么不可告人的坏事啦！”

苏瓷瞪大眼睛威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