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睫毛轻颤着,就像树枝上瑟瑟抖的寒蝉一样,轻轻抖动着薄薄的双翼,下一刻,这种颤抖被男人温热的唇息轻轻覆盖。
仿佛是一夜之间经历了很多很多的事情,她从地狱又飞至了天堂。是的,至少此刻对她来说是在天堂!
原来,说爱他,并不是一件难事!而他们不过是在原地不断盘旋的同一类人,他们都惧怕着再来一次这样的伤害。
他们需要一点时间来平静这件事情,不过他们还有的是时间。万幸的是,她依然安好,她依然还在自己身边。更甚至,说了爱他。
厉衍初的会议结束后,慕月言最终没一再坚持一定要回苏瓷家,老老实实的跟着厉衍初回到了依林雅筑。
洗完澡以后,看着厉衍初围了一块浴巾就出来,他精壮的身材,没有一丝赘肉的优雅的肌肉线条。
慕月言突然有些后悔答应厉衍初不分房睡,她不想在这段是时间和厉衍初有什么身体上的亲密接触。
尽管不愿意,厉衍初也不想逼得她太紧,硬是答应她了。
可晚上睡觉的时候,他还是如他们感情最浓烈时,把她拥在怀里睡,慕月言挣扎要离开,他手脚并用把她困在怀里,散出很强烈的侵略气息。
黑暗中,厉衍初的眸光如火般灼热地笼罩着她,慕月言心跳如雷,没敢再乱动,只能让厉衍初抱着她睡,心里既排斥,却又安心,如此矛盾。
爱情往往就是如此,由猜忌到信任,由彷徨到明朗。当一切都尘埃落定的时候,所有的事情也好,感觉也罢都会生奇妙的变化,这种变化也许当局者看不出,旁观者却是一言明了。
爱情到来的幸福和沉醉,会令人美得无法自拔。
人活一生,的确,是需要运气的吧。这么一想着,慕月言就抱紧了厉衍初。慕月言无心睡眠,心口莫名地跳动着,黑暗中只听见自己跳得过急的心跳,厉衍初侧头看着怀中的小妻子,心底最柔软的某处似乎有些颤抖。
一夜无梦。
第二天,厉衍初看了看还在睡的慕月言,已经中午了,估计她也快醒了,便起身先去洗了个澡。
出来的时候,厉衍初的头上,身上,还挂着水珠,浴衣松松垮垮的穿着,在腰间随意的系上一个结,胸膛大喇喇的袒露着,坐在床上斜倚着床头的动作,让他右边的肩头也隐隐的露了出来,这画面绝对足以引人犯罪。
可惜,他最想要引起犯罪的那个人现在还没有醒。
厉衍初手臂微微的弯着,支撑在床面上,让慕月言的头正好睡在他的臂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