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做事有你的道理,可是我还是想问问你,你今天晚上这么对待白忘川,如果白家怀恨在心要对你展开报复,你怎么办?”秦悦然有些担心的说道:“经过了这么多年的展,白家能够挥出来的能量或许要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大的多。”
“对于美女,我总是很有耐心的,可以为你详细的解释一下。”苏锐喝了一口矿泉水润润嗓子,表情淡淡:“第一,如果白家为了白忘川挨打这种小事就贸然动手,那么说明这个白家也就不足以成为我的对手。”
秦悦然的脸上露出了无奈的笑容:“白忘川挨打都算是小事,我真想象不出来,在你这里会有什么是大事。”
“你若挨打,那就是天大的事情了。”
被苏锐趁机调戏了一把,秦悦然知道在斗嘴方面,自己永远都不可能是这个贱男的对手,于是没好气地说道:“那第二个原因呢?”
“第二,也同样的道理,我不担心白忘川的报复,这对我来说并不算什么事情。”苏锐淡淡一笑:“孤家寡人一个,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原因很简单。”
秦悦然很认真的说道:“苏锐,我不知道你还有什么底牌,但是我必须提醒你,白忘川绝对不像他表面上表现的这般,事实上他的心思远比他的相貌更加复杂,否则白家的那位老古董也不会对他评分那么高了。”
“白家的那个老古董?”一提到这个名字,苏锐的眼中清晰的闪过了一道戾气。
这一道戾气并没有逃过秦悦然的眼睛,后者不禁有些微微吃惊,自从认识苏锐以来,他一贯都是色迷迷的玩世不恭模样,今天先是对白忘川愤怒了一把,当众伤人,此时提到白家老太爷,他又显露出来很明显的戾气,在过往的时间里,难道白家深深的得罪了他?
否则的话,以苏锐的性格,断然不会这样!
“总之,谢谢你的关心。”苏锐快速地调整了一下情绪。
“不用谢我,这样我很不习惯,你能不对我竖中指我就谢天谢地了。”说到这儿,秦悦然不禁想到苏锐之前放出豪言要找一千个人对自己集体竖中指的场面,哑然失笑。
两个人边走边聊,慢慢的走到了天台的另外一个角上,苏锐的眼光骤然亮了起来。
因为,映在他眼帘里的,竟然是一台纯黑色的钢琴!
“你会弹钢琴?”苏锐问道,似乎他看到钢琴显得有些兴奋,也有些意外。
“嗯,平时会偶尔弹弹。”秦悦然看着这架钢琴,眼波流转,流露出一丝温柔和恋爱的神色。
不知为何,苏锐看到这个时候的秦悦然,觉得她竟别有一番味道和平日里泼辣的样子完全不同。
或许,除了那些双重性格的人之外,每个人都有藏在心底的另外一面,只是平时刻意或者无意地隐藏起来罢了。
秦悦然可不是偶尔弹一弹,她从小到大最喜欢做的就是弹钢琴,每当遇到了不顺心的事情,她就会让自己的手指在琴键上舞动,她早在十四岁的时候,就拿到了业余钢琴十级的证书。
“你……能不能给我弹一?”苏锐有些跃跃欲试地问道。
除了一些比较亲密的家人之外,秦悦然平日里从来没让别的男人听过自己的琴声,她听到这个提议,本来有些犹豫,可是当她看到苏锐那亮晶晶的眼光时,竟然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那样真挚的眼光,竟然让人如此无法抗拒,不忍拒绝。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一个看起来色眯眯的家伙,竟然能够在不经意的时刻露出如此的真挚眼神,那么其真实本性到底是什么,那就不言自明了。
秦悦然坐在钢琴前,纤细的十指放在琴键上,稍微试了一下音,十根手指便开始舞动起来,行云流水一般,毫无滞涩之感。
琴声悠扬,思绪飞扬,秦悦然的整个气质也在琴声之中渐渐地生了变化,她的眼神悠远,宁静而淡然。
似乎生活中所遇到的那些不满,也只有通过琴声才能泄表达出来。
而苏锐则是在一旁静静的聆听着着悠扬中带着淡淡哀伤的曲调,他能够很轻易地分辨出来,秦悦然弹奏的这曲子是理查德克莱德曼的经典名曲《梦中的婚礼》。
对于女人来讲,一个完美的爱人和一场完美的婚礼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两件事情,谁不想有一场梦想中的婚礼?如果非要因为家族的利益而和一个自己不爱的人结婚,那么无异于把自己变成囚鸟,从此只能怀念铁笼之外的幸福时光。
秦悦然的琴声很流畅,但苏锐却能清晰的感受到她内心深处的那一抹哀伤,那是一种命运不受自己掌控的伤感,深入骨髓。
千万不要羡慕那些富家子弟与生俱来的锦衣玉食,他们也可能承受着无法想象的压力,甚至连自由追寻爱情的权利都没有。
一曲弹完,秦悦然调整了一下情绪,看着苏锐,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献丑了。”
而苏锐却没有笑,他看着秦悦然的眼睛,十分认真地说道:“不要委屈自己。”
秦悦然闻言,浑身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