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光线从窗口洒落而下,落在顾鸿煊的肩上,他坐在沙上,手里翻阅着报纸,那英气逼人的五官隐在光线之中,显得更加的清隽。
灵筠正在煮菜,一抬眸看他如此认真的样子,还是有点缓不过来,她真的嫁给这样的男人了吗?
第一次,她选择了自己爱的男人,选择了有爱的婚姻,所以她爱的卑微,爱的没有骨气,即便是那个男人处心积虑的设计着,就等着她闹起来,她却连闹的勇气都没有。
她还记得,那一次急匆匆的去到许博涛的公寓,看见沙上的内衣……
那一刻,她想到的却是逃避,因为一开口,就等于再也无法挽回。
她以为自己可以当做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可以原谅,她终究,是高估了自己,要真的做到原谅,何其容易?
唇边蔓开苦涩的笑意,再看向顾鸿煊,这一次没有爱情的婚姻,能维系多久?
倏然,顾鸿煊微抬起头,似乎感受到她的目光,抬眸朝她看来。
灵筠的心一慌,立马移开视线,佯装自己在做别的事情,并未看他,她即便伪装的再好,脸蛋,还是在渐渐的热。
那种感觉,就好像被他逮住她在偷看他……
心里,有种微妙的感觉在悄悄的蔓延。
顾鸿煊的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放下报纸,拿起另外一份政治报,口气慵懒的道,"你要看就光明正大的看,我是你的,你可以光明正大的看,不会收你钱。"
说着,抬眸看向她,目光里饱含笑意。
果不其然,他看见她的脸蛋一下就红了,好似被说中的心思一般,还嘴硬道,"谁在看你,臭美。"
话音一落,她急忙转过身去佯装自己要忙别的。
顾鸿煊喜欢看她紧张害羞的样子,似乎可以证明她对他,不是完全没有感觉。
想起第一次见她,她怒气冲冲的样子,他唇边的笑意渐渐加深,心里某些感觉随着时间的侵蚀,也渐渐地清楚起来。
他放下报纸,起身走向楼上,"我去洗澡,一会儿叫我。"
灵筠看向他的背影,觉他走路左腿还是有点问题,虽不影响什么,她却不明他是怎么弄伤。
晚饭是三菜一汤,两人吃饭总是清静些,以往很少和许博涛坐下来吃饭,吃饭的时候许博涛不爱说话,就只会听见陆灵筠的声音,直到她说到自己都觉得苦涩为止……
然而现在这种情况,却变得不一样,她变得沉默了,就显得顾鸿煊的话特别多。
他甚至能问出"一会儿吃完饭是直接上床还是先看会儿电视?"
"噗……"
她险些喷饭,瞪向他,"顾鸿煊,你能不能时时刻刻都被精虫上脑!"
他就不能想点别的?
他笑了笑,"咱们不是新婚吗?再说了,上床可以做很多事,你想到了什么?嗯?"
他笑的奸诈,灵筠的脸蛋一红,夹起排骨塞到他嘴里,"你最好吃饭别说话。"
"那多沉闷?跟自己老婆都说不了话,多无趣?"
灵筠败给他了,她应该塞住的是自己的嘴。
不然她说一句,就被他带入套里。
低头不再搭理他,碗筷放下,说,"你来洗碗。"
"以后洗碗都由你负责,顾鸿煊,你有意见吗?"
"意见提出来能通过?"
"不能!"
"那就没意见了。"
他倒是不以为然,还朝她笑了笑,伸手过来捏了下她的脸蛋儿,"不就是洗个碗?难不倒你老公。"
说着,便收拾碗筷,走去流理台前还不忘说句,"宝贝儿,到床上等我,马上就来。"
那瞬,陆灵筠真是恨不得能一脚把他踢飞。
灵筠去了卧室,和依兰打了会儿电话,问了些情况,刚挂电话,他就走进来,往身边一坐,慵懒的靠在沙上,歪着脑袋睨着她不言语。
灵筠被他看的不自在,不由得摸摸脸上是不是有脏东西。
倏然,他靠近她,修长的手指将她脸颊边的丝捋到耳后,指腹摩挲着她的耳廓,轻声道,"宝贝儿,你耳朵上的是胎记吗?怎么是粉色的。"
他说话的气息抚在脸上,他手上的动作更是让她的背脊上涌起酥麻的感觉。
她敏感的缩了下身子,躲闪开他,自己上手摸了摸耳廓,哪里有他说的胎记,这狡猾的男人倒是很多靠近的理由,坐的离他远了一些,怎知他又挨着坐过来,一手揽在她的腰上,好似故意的道,"你在脸红什么?"
"谁……谁脸红了。"她狡辩的声音都没有气势。
灵筠不知道这一刻,她为何这样敏/感,好似只要他一靠近,她就觉得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