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好久没这么悠闲走走了。”行慕柳出感慨,她从大学没毕业,就处于一种煎熬中,父母的情变,家族的逼迫,母亲的疾病,还有公司千头万绪的事情,这些无不让行慕柳感到心力交瘁。
她在了解她的人眼中是出身豪门的天之骄女,在公司下属面前是不苟言笑的冷艳上司,在不认识的人眼中又是高高在上的女神形象。
但是这一切都不是行慕柳的本心,她的内心也多希望自己像个邻家女孩一样,生活无忧无虑,家庭和谐美满,然后自己再谈一场轻轻松松的小恋爱。
但是这一切对于行慕柳来说都是奢侈。
不过,行慕柳最近的笑多了好多,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感觉自己的人生似乎真的朝越来越圆满的地方在走,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是从遇到唐丁开始的。
被诊断命不过一月的母亲病好了,沉睡近十年的爷爷也醒了过来,一向严苛的大伯也露出了笑容,不再逼迫自己嫁给政治了。
行慕柳以前不信命,包括有次她跟朋友去见的一个京都著名的相师,别人都争着让那相师给自己算,但是唯独行慕柳却不让那相师给算。
行慕柳曾经相信“我命由我不由天”,但是自从遇到了唐丁,行慕柳却开始信命了。
“对了,咱们回去前是否去见一下舒老?”放下电话后,行慕柳问道。
“你是领导,这事你安排。”
“嘻嘻,好。”
行慕柳自己也很奇怪她怎么会变成了现在这幅少女模样?难道自己的心真的年轻了吗?
“我刚才接了个电话,说是舒老有一批画要委托给咱们拍卖行,让咱们接收一下。谁让咱俩正好在京都,这活只有咱俩做了。”
行慕柳还是跟唐丁解释了下刚刚的那个电话。
大书法家舒海就住在天安门不远处的京都老胡同里,距离唐丁和行慕柳现在所在的位置并不是太远,两人甚至都不用打车,溜达溜达顺便买点礼物,就直接去了。
“这一带是老辈的皇城根儿,住的都是当地的老居民,很多人明明可以换房,但是却就是喜欢住在这里,因为住在这里接地气。”
唐丁敲开了门,舒老笑嘻嘻的把唐丁和行慕柳让进来。
舒老的小四合院并不大,但是却布置的很雅致,中间是露天天井,有个养鱼的大水缸,还有个四凳石桌,除了这些基本也放不下什么东西了。
也是,这里是京都寸土寸金的地方,能有个四合院住,那已经是奢侈中的奢侈了。
“坐,坐,你们都坐,我刚打完电话,你们就过来了,这真是巧的很。”
“我们因为别的事刚到京都,就接到了您的电话,我来吧。”行慕柳欠欠身,接过舒老手中的茶壶,给舒老倒上茶。
“我前几天回来后就忘了跟你要幅字了,呵呵。”
“舒老,你都是书画大师了,你”
“呵呵,你这话如果是代表风和问的,我不会回答你。”舒老很有孩子气的朝行慕柳眨眨眼。
“那我以什么身份问,您才会回答我呢?”
“除非是以小唐女朋友的身份问。”
行慕柳让舒老的话,弄的不好意思低下头,舒老却哈哈大笑。
唐丁也没想到这个中国书画界的顶尖大师竟然还有如此孩童的一面,把唐丁也说的有点不好意思了。
舒老虽有孩童的一面,但是却是历经沧桑、见多识广的老人,他一眼就看出两人的关系。其实当初在画展上,舒老之所以同意把自己的作品委托给风和公司,也是因为看出了两人的关系。
舒老把唐丁和行慕柳引进自己书房。
舒老的书房,艺术气息非常浓厚,红木圈椅,实木大班台,两旁的红酸枝书架,满满的都是藏书。
舒老亲自给唐丁研磨,别看舒老年纪很大,但是研墨的手却非常稳定,墨汁研磨的很细,淡淡的清香气传来,让人沁人心脾。
唐丁从没用过这么好的墨水,甚至他墨水都很少用,经常就是蘸水写。
“好墨,好笔!”
唐丁由衷赞道。
“湖笔,狼毫,虽然都不错,却也算不上顶尖货色。”舒老实话实说,“怎么小唐,你从来没用过这些个?”
“我一般都是拿树枝在沙地上写。”唐丁实话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