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露一副惊惧的模样,不像是装出来的。
看看秦露的模样,然后再看看秦露住的这间房子,唐丁还是决定进去坐坐。
虽然他知道这不好,不过唐丁心怀坦荡。
“你不是问我需要你帮什么忙吗?现在我告诉你。”
秦露背对着唐丁,解开了她的衣服,露出光滑的后背。
唐丁的目光当然不是被秦露的后背所吸引,而是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她后背一个血红的手印上。
秦露后背的血红手印,其实并不规则,不是个完整的手印,大小也跟正常人的手掌差不多大,但颜色却赤红如血。
如果只是颜色赤红,唐丁倒也不吃惊,令他吃惊的是,这赤红如血的手印并不是跟皮肤一样平,而是稍稍突出一点,仔细看去这血红的手印里面竟然好像丝丝蠕动,仿佛里面藏着活物一般。
不过再一看,仿佛又没有。
唐丁是望气的功夫,他望的是生气,里面生物的生气,别人当然看不出来。甚至是他自己看的,也并不是真的,他只是看到了里面生命的生气而已。
“这是怎么回事?”唐丁问道。
秦露摇头,边穿上衣服,“我也不知道,我第一次见这手印是从我同事身上见到的。”
“你同事?她在哪?”
“我跟我同事合租的这个房子。你也知道我在一月前还是飞广川航线的,两个月前,我申请调到飞港岛航线,因为飞机到了港岛之后,会停留一晚,所以我们这些空姐都会在这边租房子住。”
“航空公司不提供宿舍吗?”
“提供倒是提供,不过宿舍毕竟有限,不会因为你一个刚来的就给你调整,好吧,还是说我同事,我刚来这里住的时候,我同事也刚在这里租了两个月住,上个月我现她的后背竟然有个血手印,比我这个还红,我当时吓坏了,如果不是我同事说起,我还不知道我后背也有,不过当时我后背的血手印比较淡,现在也很红了。”
秦露说完就嘤嘤的哭了起来。
“你同事的人呢?”
“她死了半个月了。”秦露终于止住眼泪。
“怎么死的?看医生了吗?医生怎么说?”
“那天她去医院了,医生检查了下说是血管瘤,需要住院治疗,不过因为那天我同事傍晚还有飞行任务,所以她就没马上住院,准备先跟公司请好假再住院,但是就在那天的航班上,她不小心摔倒,背部磕在一个尖角上,正好磕在背部的这个手印上,结果就是血流不止,怎么止都止不住,最后血流干了才死去的。”
秦露在说起自己同事的时候,不免有同病相怜的感觉,边说边流泪。
可以预见,她同事的今天就是她的明天。
“血管瘤?”唐丁沉吟道,“你后来没再去检查下吗?”
“去了,我把我同事的事情跟医生说了,本来医生想做病理切片的,都不敢做了。不过医生说依据经验看像是血管瘤,也有不像的地方,还不敢确定,不过他说如果真像我说的那样,流血不止的话,恐怕这病非常麻烦。要治疗就得做手术,做手术就必须要开刀,万一血真的止不住?所以医生都没主张开刀的,怕担上责任,让我继续观察。”
“你确定这是血管瘤?”唐丁问。
“我也不知道,唐大哥,你知道我这是什么病吗?”
“我感觉你这并不是病,而是中了蛊术。”
“蛊术?什么是蛊术?”
“蛊术你不懂,那换种说法,或者说你是中了一种血液类寄生虫,这种寄生虫是会养蛊的人专门养殖的,进入人体后,依靠人体的资源生长,并且受施术人的控制。”
“那我同事呢?她也是中了蛊术吗?”
“应该是,而且这蛊术很有可能不是针对你的,而是针对的她,因为她比你病早,你如果等她死了后再住进来,恐怕就不会中蛊术了。根据我的判断,这施术人放了蛊虫进来,当然这种血液类的蛊虫非常小,人根本就看不到,而且就因为这蛊虫特别小,所以不可能只有一只,所以你同事住进来之后,你也紧跟着住进来,结果被你赶上了。”
“那这东西谁能解?”
“施术人当然能解,因为这蛊虫是他自己养的,他只需要把这蛊虫给引出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