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丁看到五鬼运财阵的时候,不过吴本源却毫无所觉。
唐丁的望气功夫,很容易就能看出财气的聚集方向,而吴本源却只能现场根据具体的阵法排布,琢磨阵法的端倪。
这风水阵法一道,又岂是那么容易看出来的?
那个给皇冠洗浴设置五鬼运财阵法的风水师好像就是港岛人,当时唐丁救人的时候,让他给携带着乌金软甲跑了,后来这风水师把那乌金软甲在广川的地下黑市拍卖,这才引得韩秋生夫妇偷宝,最后也便宜了唐丁。
唐丁往这里五鬼气最为聚集的一家店铺看去,却在里面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这个人叫什么来着?唐丁想了半天才想起来,他叫左崇峰。
五鬼气聚集,就说明财气聚集,财气聚集的地方必定是五鬼运财阵法的中心。
远在港岛又见到了熟人,唐丁直接进了左崇峰的店铺。
左崇峰一见唐丁,屁股下像装了弹簧,弹起瞬间又坐下,故作镇定,“请问,买点什么?”
唐丁把手放在桌上,手指轻轻敲着桌面,没说话。
左崇峰坐不住了,他站起身来,准备往外跑,却被唐丁一把给拽了回来。
“老板!”店里伙计见唐丁动手,喊道。
“唐丁,怎么了?”这时,吴本源也进了屋,“咦,是你!”
吴本源是认识左崇峰的,两人都在港岛风水行混饭吃,都是有名的风水师,不过吴本源成名更早,不过这几年,左崇峰凭借一手出神入化的五鬼运财风水局,混的风生水起。
见吴本源进来,唐丁也松了手,“没事,遇到了个熟人,叙叙旧。”
左崇峰也制止了店伙计要拨打报警电话的行动,“走,咱们上楼上去聊。”
左崇峰的店,楼下是店铺,楼上则是茶室,用来会客。
左崇峰刚上去,就噗通一声给唐丁跪下,“软甲已经不在我手上了。”
“看来你也知道我是谁,不过只是软甲吗?”
唐丁的目光让左崇峰害怕。左崇峰是个风水相师,他的眼力自然很高,在他眼中,唐丁貌似很和善,但是左崇峰一眼就能看出唐丁骨子里的无所顾忌。
那次在皇冠洗浴,左崇峰就看出来了,唐丁绝对是个心志坚定的人,小事他可能不计较,但是在大事上得罪了他定然没有好果子吃。
“我不应该跟你斗法。”左崇峰想了想,说道。
“怎么回事?”吴本源反而糊涂了。
“斗法是因为你惹到了我的家人,这点倒是没什么,算是各为其主,你最不应该的就是拿孩童来增强阵法威力,有违天道。”
“是,我现在也算遭了天谴了,你看我,”
左崇峰撸起两只衣服的袖子给唐丁和吴本源看,他胳膊上骨瘦如柴,可见肌肉已经慢慢在萎缩。
“渐冻症,号称活死人症,是世界五大绝症之,我想这也是我这辈子只为钱而做风水的最大报应了。”
“乌金软甲到底是怎么回事?”吴本源问道。
“唉,乌金软甲是我在烟城跟皇冠洗浴的吴得利交换来的,我帮他做风水,增强五鬼运财阵的阵法威力,他帮我偷乌金软甲。”左崇峰把在烟城帮吴得利做风水,后来又跟唐丁风水斗法,再后来又以乌金软甲作交换,帮吴得利增强五鬼运财阵的事情都跟吴本源说了。
左崇峰跟吴本源是同行,尽管左崇峰做法不怎么人道,吴本源也表示了理解。
“后来呢?后来怎么回事?”
“这乌金软甲是我堂叔左永贵,嗯,就是港岛的大收藏家,左大富豪,是他让我帮他弄来,他出价一个亿,当时,怎么说呢,我已经现自己得了渐冻症,我承认我的想法偏激了些,不过我还想利用自己这点本事给老家修条路,让人给做了下预算,这条路需要八千万。可笑吧,我这个堂叔明明知道我有这个心愿,却在我取来宝甲之时,说我给他惹来了麻烦,最多给我五千万,我一气之下,就把宝甲以八千万的价格卖给了广川的黑市大老板姜中武。”
现在的左崇峰不求赎罪,但求心安。
“姜中武?”吴本源重复道。
“嗯,就是他。”
“姜中武是南方地下黑市拍卖的最大老板,南方一带的地下黑市,至少有一半以上是姜中武运作的,他给你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