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氏考虑得十分清楚,只要设个局,将谢宛云安个罪名,再远远地落出去,眼不见心不烦,倒也罢了。
钱氏正在心里计较着,却听珍珠问道:“那夫人,我现在还要叫人去带东院的那位吗?”
因为钱氏对谢宛云心中不喜,因此,院里的下人如果在没有别的人只是在院子里钱氏的面前,是从来不称呼谢宛云为奶奶的,一律以东院的那位来称呼,而奶奶的称呼,只留给了住在西院的柳如月。
钱氏正要跟珍珠说不用了,却又来了个丫头。
不是别人,却是老夫人院子里的丁香,得了老夫人之命,来请钱氏,说是有事要同她讲,让她马上去一趟老夫人院。
若是以往,听到这种话,钱氏难免在心里咕哝一下,什么马不马上,她现在手里可是管着一大家子大好几百口人,一天到晚事情不断,没有一天省心的日子,可不是那种随时等着被人叫的无用媳妇。
不过,今儿个刚听了称心的话,她的心情大好,也不拖延,立马换了衣服就带着珍珠和丁香一起去老夫人院了。
到的时候,差不多也到午饭时间了。
钱氏刚进门,就听到“哐当”“哐当”的响声,一进门,就见满地的狼藉,见着钱氏了,就颤抖着手,大声地道:“赶出去,一定得赶出去才行。以后有她没我,有我没她。真是、反了反了!”
瞧她的样子,已经被气得哆嗦得一副马上要昏过去的样子。
钱氏心中暗笑,面上却露出焦急之事,赶紧走上前去扶了老夫人的胳膊,劝慰道:“老夫人,快别生气了,不管多大的事,也不值得您如此,若是伤了身体,可叫我们该如何是好?您先歇歇,喘口气儿,给我说清楚。凭她是谁,就是天皇老子下了凡,咱们也照撵不误!”
这几句话啊,说得振振有词,掷地有声。
一面安抚着老夫人,另一方面,又指挥着院子里的打头,让她赶紧过来打扫干净,又让珍珠去同厨房里说,叫他们再做一份饭菜过来,一时,向来清静的老夫人院变得热闹非凡了起来。
而据说被关了起来,打得不轻的谢宛云却是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进展十分顺利。不过,也不能高兴得太过就是,只有真的离开了这里,才算是真正的成功。现在,只能说是成功了一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