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在那里八卦得正起劲,哪里会想得到竟然有人会因此而骂人,而且,还是这么一个漂漂亮亮的姑娘,俱都楞住了,视线全投向了香谨。
一时热闹的茶棚倒出现了一阵异常的沉默。
香谨见状,心里暗自轻鄙,到底是没有见过什么世面的乡下人,这样就给唬住了,面上露出得意之色,嘴里却不肯饶人,继续道:“像你们这样造谣生事,下次再让姑奶奶听到了,小心叫人送你们进衙门里挨板子去!都给姑奶奶小心点。”
香谨素来嚣张惯了,哪里晓得这些乡下粗人的厉害,警告完毕,正待得意洋洋地坐下。刚才一时楞住了的众人却渐渐地都回过神来。
李三儿是最先反应过来,他眼睛一转,当先就出一声怪笑,吸引了众人的注意,然后就用怪声怪气的语气说道:“我道是谁,张口就不分青红皂白地骂人呢,原来是个想嫁汉子的思春丫头啊!丫头丫头,莫不是瞧那侯府世子长得好看,就春心荡漾了吧?告诉你,那些公子哥儿全都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嫁汉子,还是得咱这样的,保管把你下面那张小嘴儿侍候得舒舒服服,直叫娘啊娘啊的,哈哈……”
李三儿这话一出,顿时迎来满堂哄笑。
又有人笑问道:“别在那里瞎吹,你到底行不行啊?别没三两下就绞了枪,让人家小丫头只能找黄瓜哟!”
“行不行还得试了才知道哥的厉害。丫头,你要不要来试试啊!”
……
众人一起哄,李三儿就更来劲了。
顿时,众人看着香谨的眼光中,顿时也多了几分暧昧下流,上下打量着她高耸的胸脯,还在她的双腿间流连打着转。
明明穿着衣服,这些人也瞧不见什么,可是,香谨还是有一种被人当面剥了衣服的屈辱感觉。
她虽然素日泼辣,可是,到底是个未出阁的黄花闺女,对这些事情似懂非懂,但猜也猜得到这些人说的定然不是什么好话。一时又是恼怒,张口想要骂,但是,一时又怕引来更下流的话。顿时,脸红成了煮过的虾子一般,胸口上下起伏着,一口银牙都咬碎了,直气得眼都红了,隐现泪意。
她这般模样柳如月还是第一次瞧见,不免心疼,有心要为她出气。但也晓得与这样粗鄙的人计较,他们这回出来又没带什么人,没的失了身份吃了暗亏倒不划算。心中计议已定,就拉住了香谨的手,对一边的可心道:“你和香谨两个先回马车上去等我们吧,别在这儿和这起子人对嘴,你好好的女儿家,没的辱没了身份。”
柳如月这话虽然声音极小,但这茶棚这里的人此时本来就极为关注这边,因而俱都听到了耳朵里。
只是,他们对香谨固然敢出言不驯,肆意取笑,但是,朱承平、柳如月装扮不俗,又有丫头服侍,一看就是哪家的少爷奶奶。
对这样的人,小老百姓到底是心中存有些顾忌的,因此,虽然觉得这话有些刺耳,但到底只是只是怪笑着,却是没有再出口继续取笑。
对朱承平道:“平哥哥,我们也快点喝了茶走吧!这里我呆不惯”
朱承平点了点头。
可心就扶着香谨要到马车上去,香谨面露倔强之色,心有不甘,但是,终穷心存顾忌,不情不愿地被可心拖着往马车上去。
就在此时,秋痕咬了咬唇。突然诡异地一笑,提高了声音,道:“世子爷,西院奶奶,光喝茶有点单调,可要我去车上取些点心来?”
若是平时,这样的称呼倒也没有什么。可是,就在刚才还在讨论这侯门恩仇之类的话题,听了这话,眼神就纷纷变得古怪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