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姑娘,怎么了?”
香谨本来守在台阶之下,等着柳如月。却见柳如月一阵风似地冲了出来,往外跑去。香谨忙追了上去,心中着急得不行。
柳如月跌跌撞撞地回了西院,进了她的屋子,将门闫给反锁,趴在床上,泪水很快染湿了被面。
脑海中,方才的一幕幕在不停地回放。
朱承平的手碰到了芳菲的手,他们的眼神交会,缠在一起。
柳如月猛甩着头。
“不、不,一定是那个贱婢勾引平哥哥的,一定是。”
她的眼中射出狠毒的光芒:“竟然敢跟我抢平哥哥,哼,凭你这下三滥的狐媚子也配?”
她要好好地想一下,要怎么样才能收拾这个贱婢。
当然,她不能太急,太急的话,会让人怀疑的。
就让那个贱婢猖狂一阵子好了,等以后,她就会知道,敢打她平哥哥的主意,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柳如月冷冷地笑了。
西山上,各色的野花烂漫了山坡。
高大的树木郁郁葱葱地遮住了骄阳,山风吹来,凉爽异常。
谢宛云本来是不想出来的,这些天,其实她一直在为一件事心烦。当初,她当初提的条件只是说让朱承平以后有了子嗣,择其中之一作为东院之子,将东院的血脉传承下去。既然钱氏、柳如月如此渴望将她这个眼中钉除去,那她就用这样的方式,在她们的心里、眼里钉一颗钉子,让她们一辈子也无法摆脱掉她谢宛云的影子。
但是,没有想到,到了族中长辈那里,却变成了这个样子。
他们一是想出一口恶气,不让钱氏讨了好去;另外一方面,大约也是因为看中了朱承平吧。他是未来永平侯府的继承人,而且,在京中素有才名,是公认的新一代杰出的人才,同几个皇子、京中的一些皇亲贵族、大臣中的子弟们的交情也不错,皇帝萧景也多番赞誉过他。这样一个人,以一个女子笼络于他,对于谢氏是极有好处的。若是产下嫡子,继承了侯府,那就更……
毕竟,皇上、玉贵妃都会老去,新一代终会暂露头角。
早点投资,总是没错的。
而且,打着替她出气的名义,也不会让人诟病说是攀附权势什么的。实在是一举数得的大好事。
再加上,有谢宛云这个前例,钱氏就是再蠢也绝对不敢再谋害新任东院夫人的生命了。
怎么考量,都是一件划算的事情。
老奸巨猾的叔公们自然是不肯放过这样的机会。
只是,却可怜了那个女子。有哪个女子不想着夫妻和乐,举案齐眉,却想着与人共夫的呢?
想到那个会被无辜被牵连进来的女子,谢宛云就十分不安。
她是想要复仇,可是,却不想连累无辜的人。
该怎么办呢?
“表妹,到了,下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