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该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时候了。”
谢宛云冷冷地笑了。
以前,她还真没有想过这个办法;可是,就在刚才,她突然灵光一闪,前世,她不就栽在了柳如月这一招的手上吗?将她当作推心置腹的好友、柔弱的妹妹,最后,却被她陷害,失去了宝宝,甚至是生命,还连累了家人。
既然如此,她为什么不能如法炮制呢?
现在的她,柳如月定然会认为她是绝对无法与她抢朱承平的人,从而失去了防备心,而且,她与谢家搭得上边,柳如月定然也会对那即将嫁入侯门的谢氏族女极有兴趣,或者,她能有机会更接近她,更了解她。
而如果与柳如月走得近的话,对于侯府里的情况也会掌握得更清楚,还可以借机挑拨她们姨甥的关系,分化她们,不让她们连成一气。
只有了解了一个人,才能打倒她。
以前,虽然说她与柳如月相处的时间不短,可是,她所了解的柳如月跟实际的柳如月却是两码子事,后来,也就知道她这个人不像表面上那么柔弱,手段极狠,但是,柳如月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什么最让她愤怒,什么最让她受不了,她有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些,谢宛云还真不是那么地清楚。
现在,门氏的提议,正是一个好机会。
于闲听了,只说了一句:“我会帮你的,表妹。”
“表哥。”
谢宛云心中感动,从小于闲似乎都不大喜欢她,没有想到,真出了事,他却待她这样好,亲人,果然是亲人。
可是,正因为如此,她却更不愿意连累于他。
谢宛云摇了摇头,拒绝道:“我的仇,就让我自己来吧!”
“这是我的愿望,请你尊重我!”
看着谢宛云倔强的表情,于闲的心又开始熟悉地疼痛了起来。
在西山半腰的庙里呆了一天,到了黄昏时候,钱氏一行才回了侯府,到底有些年纪了,平常又养尊处优,这一天折腾下来,钱氏就不行了。连晚饭也懒得一起用,把门氏母女们以及柳如月全打了,自回了屋子歪着,连饭也是叫人径直送到了屋子里头的。
盛夏天热,也不想吃复杂的,就叫厨房炒了两三样素菜,再加几个凉碟,两个汤,再加清粥,一个人吃饭,也觉着有些冷清,就叫珍珠坐了,陪着一块儿吃。
边吃边说着话,一时又问起府里今日可还好,可有出什么事情。
珍珠就说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张嬷嬷今天出去了到现在一直没回,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叫人有些挂心,毕竟这年纪大了,万一在外头出了什么事情,那就不好了。
听珍珠这么一说,钱氏也有些担心了起来。
“嬷嬷一个人出去,也没派个丫头跟着吗?”
“本来是要让丫头跟着的,可是,嬷嬷她说不用,一个人去了。后来我见时间晚了还没有回来,就派了丫头去俞家问信,那头却说嬷嬷今儿个也没有回去,却是不晓得她去了哪里。”
这么一说,钱氏就没了胃口,怪道:“这样的事情,怎么事到如今才说?现在,再派丫头去俞家探探,看有没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