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忧虽然不知道她爹娘是谁,但既然能与于氏结亲,应该也是有点来历的人物。
柳如月心中不禁有些瞧她不起,不过,倒也觉得她有些可怜,而且,完全够不上任何威胁。因此,柳如月的态度倒是因此变得更为和蔼,亲切地道:“怎么会笑你呢?你说的挺好的,完全把这幅画的意境说出来了。对吧?慧兰姐姐。”
又对谢宛云笑道:“慧兰姐姐可是才女,这幅画就是她画的呢!”
“没有想到慧兰姐姐这么年轻漂亮,竟然能画出这样的画来,真是让我佩服。唉,只可惜我娘去世的早,这些什么琴棋书画什么的,却都没怎么学。若是我的画能有慧兰姐姐画儿的一半好,我也满足了。”
谢宛云十分崇拜地看着慧兰,眼里满是尊敬。
门氏听了,眼睛一亮,立马打蛇随棍上:“这好办。你这几个姐妹们,若是让她们下厨什么的,包准把你笑死。可是,这什么琴啊棋啊书啊画啊的,倒是都能摆弄一些。你不嫌她们浅薄的话,不忍就让她们当你的老师好了,她们几个在京城也不认识几个同龄的姑娘,正是闷得不得了的时候呢。”
“不会太打扰吗?”
谢宛云不大确定地道。
“不会不会,当然不会。”
门氏一叠声地道,简直是喜不自胜了,在心中暗赞自个儿脑袋瓜子转得快,竟然连这种主意也想出来,这下,就不愁以后没有互相串门的机会了。这一来二去亲近了,还怕这机会不来?
帏帽之下,谢宛云也是嘴角微弯。
太好了,鱼儿上钩了。
里头一众女人们那是越谈越投机,越谈越相见恨晚,朱锦云对莫忧有一种格外亲近的感觉,虽然觉得这个叫做莫忧的姑娘同宛云嫂子在个性上一点儿也不相似,但是,两人身形什么的却很像,因此,对她格外热情。
而外头的朱承平、于闲两个虽是面上都带着笑,说的话文质彬彬的,可是,那里头暗藏的刀光剑影,针锋相对,却让乔文山这个中间人如坐针毡。
好不容易,菜终于上齐了,乔文山连忙站了起来,大叫着众人上席,这才结束了这痛苦的时期。
这一日,于闲、谢宛云在这儿呆在了一下午,到了申时才起身告辞。离去的时候,乔家三姐妹、柳如月、朱锦云都露出了不舍之意,再三邀请她过几天再来玩。门氏则提议她干脆带了丫头、衣裳过来小住几日,也好同姐妹们亲近亲近。
只是,从头到尾,却是不曾见过钱氏的出现,却不知为何。难道是对乔文山、门氏邀请他们来侯府,心里有意见吗?
马车载着于闲、谢宛云离去了。
此时,雨已经小了,只是毛毛细雨。
门氏忍不住就怪道:“真是,方才都下那么大的,怎么这会子却变小了?”
若是不变小,一直下下去,以这么大的雨势,那是势必无法出门的。
钱氏自然是有意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