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菲听了,感动无比,有些为前些日子暗藏的心思而惭愧,她握着小绿的手,郑重地道:“当然,不管你叫什么,你在我的心目中,永远是我的好姐妹小绿,还有你,情儿。“
她用另一只手,也握住了情儿的。
三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小绿因为有些担心秀碧,便和情儿一起告辞了。芳菲硬是将她们送到了院门口,看着她们远去,直到消失了身影,这才关门。
刚才还是热闹繁华,一时,却冷清如此。
只有院里树的叶子在地上落了厚厚的一层。
芳菲的大丫头,名叫针儿,扶着芳菲回了屋去。另一个粗使丫头小鹤却是拿着扫把,在院子里扫起了落叶来。刚才钱氏虽然没有点名说她,但是,那针一般的眼光,也让她浑身都难受了起来,不免有些战战兢兢的。
再说小绿和情儿出去赶秀碧,也不知是秀碧走得太快了,还是走的道不同,竟一直没有看到她的影子。
两人眼见也追不上了,便放慢了脚步。
这时,情儿犹豫了一下,道:“小绿,以后,芳菲那里,我们还是少去好了,去多了,总是不好。若是再碰到今儿个的事情,她也为难,咱们心里也……她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芳菲了,是姨娘,半个主子。咱们这样老是跑去,有些人也早就在背后说我们想借机讨好卖乖,巴结奉迎呢!”
这些话,情儿已经藏在心里许久了,只是不想说出来让小绿伤心。
小绿却不以为然地道:“嘴长在别人的身上,别人爱咋说就咋说。难不成,有一天,有人在你面前说了我的坏话,你就就此远了我不成?她当丫头时,是我们的姐妹;她当了姨娘,难道就不是我们的姐妹了?除非她真不想跟我们当姐妹,要远着我们。那时,我自然也不会硬凑上去。但她当我姐妹一天,我就不会不理她了。尤其是她现在怀着孩子,各种不便,人都瘦成这样了,咱们不多顾着她一些,她还能指望谁啊?”
情儿听了小绿的话,心里有些震撼。
万万没有想到,向来大大咧咧,看着好像没有什么心思的小绿,心里却这么有情有义,心里不禁更高看她一层。
于是点头道:“好,我听你的。你说的对,若是为了别人的几句风言风语就轻易地疏远了,这就不是真正的情谊了。”
至此,两人的关系比起以前来,又更加要好了一些。
两人手牵手地回了侯爷院,却讶异地现,秀碧并不在她的屋子里。
下午,宗人府的大门前,照样冷清得很。说起来,这是管理皇族事务的重要衙门,建的那是个金碧辉煌,气派是够气派了。但是,却是那种一年三百六十日,没有几只小猫上门的衙门。他们管理的是皇族的档案册子,俸禄放,丧事婚庆之类的,就是真有需要,多半也是他们上门服务,而不是那些皇族们,自个儿跑上门来。
但这一日,却是有些例外了。
一个丰神玉朗的年青男子出现在了衙门外,自称是前朝凤仪长公主之外孙,顿时,一石激起千尺浪。
凤仪长公主想当初可是了不得的人物,可以说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也是去世的先帝十分敬重的姑姑。先帝还在世时,曾经多次寻找过这个姑姑,但却是未果。这位公主也好、附马也好,是皇族中少有的任性的人物,说隐居就真的是隐居,再没有任何消息了。
如今,竟然有人说是她的外孙,如何不引得这宗人府的地都震了几震?
宗人府的宗令亲自迎了出来,将这年青男子请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