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怎么可能没事?”
杨牙婆一看这丫头到了这时才出现,顿时恼了,揪着她的耳朵道:“好啊,说,刚才你这个丫头到哪里去了?怎么人影儿都没有?这会儿没事,你倒知道出来了啊?我养你真是有什么用啊。”
小丫头辩解道:“婆婆,如果刚才我出来有用,我也就出来了。可是,我那时出来也没有啊。也不过是白白多一个人挨打而已。反正婆婆你这一顿打是跑不了的,我又何必出来呢?”
“好啊,你还有理了。看我不打死你。”
杨牙婆团团地找棍子没有找到,最后找到一把扫帚,对着小丫头呼去。小丫头则一溜烟地出了门,跑远了。
傻瓜才会等着挨打呢,还是等婆婆气消了再回来好了。
小丫头并不担心,杨牙婆看着虽凶,可是,气消了就好了。她被这杨牙婆从小养到大,对她的脾气极了解。
不过,现在去哪里玩呢?
这是小丫头唯一头痛的问题。
风儿轻轻地吹着,日头静静地照着,不像夏天是那样炽热的白光,而是淡淡的,一点儿也不灼热,反而因为秋风,十分地凉爽。
这样的天气,无疑是十分舒适的。
尤其是在办成了事情的情况下,更是让人心情愉快。
龙哥儿他们此时却完全不知道这院里又起的变化,他们正沉浸在刚才成功的喜悦之中。没有被杨婆子骗到,顺利地完成了任务,就是最为深沉的龙哥儿的嘴角,也微翘了起来。
“话说,龙哥,你是怎么瞧出那婆子在说谎的?我一点儿也没有看出来呢!”
飞鼠有些好奇地问道,同时,脚步轻快地跳跃着,额头的那撮银在风中不安份地一跳一跳。
“等你觉,黄花菜都凉了。”
小猫叹息道,用一副没救了的眼神看着飞鼠,连连摇头。
“现在你当然这么说了,刚才也没见你开口。如果不是龙哥,你还不是一样被骗了。切!”
飞鼠也用十分鄙视的眼光看着小猫。这个家伙,就是喜欢故意装聪明,其实,也未必就比他高明到了哪里去了。
圆圆跟着他们,心中却十分忐忑。
他们究竟是哪个府里的?以后,她要服侍谁呢?还是继续做粗使丫头?只希望是一个宽厚的人家才好。
这样子,以后得了空,也许还能回家探望娘亲姐姐他们。
圆圆暗暗在心里祈祷着,希望上苍能听到她的声音。
突然,走在前面的龙哥儿停住了脚步,跟在后面的飞鼠、小猫只顾着斗嘴,一时没有注意,就撞上了龙哥儿的后背,把龙哥儿撞得上前踏了一步,这才又稳住了身体。
“怎么停下来了?”
小猫疑惑地问道,龙哥儿没有回答,不过,小猫却明白了。
就在前面的路上,十好几个年轻男子一字排开,就堵在他们要走的道路的前头;小猫立马再回头往后望,来路,也被人赌死了。从横着的那条小巷子里,缓缓走出了一个穿着绸缎,留着八字胡,黑瘦黑瘦,约四十许的瘦小中年男子。
他的头仰得高高的,让飞鼠简直有些怀疑,他这样走路,究竟看不看得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