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蕊忍不住激动得道:“姑娘可知道,爷为了……”
自从猜到了谢宛云的身份之后,她的心里就一直憋着一股子气。
“住口!”
谢宛云赶忙喝道,阻止了落蕊。然后对秋痕、听菊、碧漪道:“你们几个先下去一下吧,我和落蕊有点话要私下里说说。”
碧漪看看谢宛云,看看落蕊,又想想那些珍贵的药材,她的脑子里有了一个念头,眼睛不由惊骇地睁大了。
姑娘和侯爷?
这,怎么可以?
那公子该怎么办?
听菊见出去了,秋痕见碧漪没有动静,忙拉着她出去了,在外头守着,不让人进去。屋子里,只剩下了谢宛云和落蕊两个。
“落蕊,刚才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未免太失礼了吧?”
谢宛云试探地问道。
“如果是真的未出阁的姑娘家,那当然是失礼。可是,你是吗?东院奶奶?”
谢宛云的心中一震。
落蕊她,真的知道了。
贞儿被几个婆子推推搡搡地推进了一个屋子,吴嬷嬷正坐在中间,在她旁边的,是一个姓刑的管事,府里的丫头们表面叫她“刑大娘”,背地里,都叫她“刑阎王”。她以及她手下的婆子主要的工作就是按钱氏的意思处置犯了错的丫头。受了罚的丫头恨她恨得要死,天天诅咒她早死,也怕她怕得要死。
一看到她,贞儿就跪了下来,拼命地磕头:“吴嬷嬷,我真的什么也没有做。姨娘落水真的不关我的事啊!”
“如果不是你做的,那是谁做的?”
“我、我不知道,我那个时候正在点灯,没有注意到。”
“是吗?看来是不肯说实话了。刑大娘。”
吴嬷嬷对刑大娘使了一个眼色。刑大娘会意地点了点头,对几个婆子喝道“动手”。
顿时,噼噼啪啪的板子声响起。
而贞儿的嘴则被一块布牢牢地堵起了来,只能出“呜呜”的声音。
贞儿被拖回柴房的时候,下半身已经血肉模糊、奄奄一息了。没有想到,她们下手竟然如此之狠。剩下的五个丫头俱是胆都寒了。不自觉紧紧地缩在了一起,惊惧地看着进来的婆子们。婆子们将贞儿往地上一扔,任由她像团烂泥似地瘫在了地上。
然后,先前的那个婆子面无表情地指了指秀碧:“你,跟我来。”
“不、不要。”
秀碧苍白着脸,摇着头,往绿儿的身后躲着。她没有想到会这样。她明明跟她说过,不会有事的,什么事也不会有的。会有人保她的。
但现在,人在哪里?
秀碧颤抖着身子跪在下头,面色苍白。
吴嬷嬷十分满意看到这样的效果,她放下了心里的茶盏,道:“刚才贞儿的样子你也看到了,现在,告诉我,姨娘们落水是不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