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氏气急反笑。
“香槿,上一次,你犯错时。我曾经对你说过,有一些事情,你可以做;但是。必须先经过我的同意。你记得你当时,是如何回答我的?”
“我记得。”
“好,明人不说暗话。香槿,你是真害了她们两个,还是假害了她们两个,这件事,我并不在意。可是,我不能容忍的,却是你的欺骗。那秀碧为何别的人都不说,却偏偏说是你?只要不是个傻子,谁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你当然可以不承认,可以说是她诬陷于你。可是,你是个聪明人,证据这回事,想要制造出来,并不是一件难事。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对不对我说实话?如果你说了实话,我就当你心中还有我这个夫人。如果你不说实话,那么,香槿,从此以后,你就再也不必对我说实话了。不忠心的丫头,没有必要存在。”
钱氏笑了,眼里却透出阴狠。
香槿的心中一凉,晓得钱氏并不是说着唬她的。她脑子急转,钱氏没有当众宣布秀碧指控她的事,而是单独叫吴嬷嬷把她押了来。显然,只是想像上次一样,私底下给她个教训罢了。在钱氏的心中,早就已经相信了秀碧的话。如果她坚持不承认,那就只有一个结果。想到钱氏说的“不忠心的丫头,没有必要存在”,香槿打了个冷颤。
承认了,不过吃点苦头而已。
不承认,却不知道钱氏会怎么对付她?
想到府里流传的种种钱氏对丫头的毒辣手段,香槿不寒而栗。
“现在,再跟我说一遍。两个姨娘是不是你指便秀碧推下水的?”
钱氏站了起来,走到香槿的面前,抬起了她的头,紧盯着她的眼睛,问道。
香槿终于不甘地投降了,她自认为此次计划天衣无缝,除了秀碧的话,找不出任何实际的证据。
但是,她忘了。
当一个人拥有足够大的权力,可以专断独行的时候,证据这种东西,并不是那么必要。
香槿的泪流了下来:“夫人,我知道错了。是我不好,不该因为怕芳姨娘有了身孕,夺走了侯爷的宠爱,危害到姑娘的地位,这才起了歹念。但是,念在我一片忠心为主的份上,您就饶了我吧。”
钱氏的脸上浮现了胜利的笑容,对吴嬷嬷点了点头。
吴嬷嬷就拿出了一张供状,让香槿按下了手印,好好地收了起来。
“那夫人,现在要如何处置这个丫头呢?芳姨娘、意姨娘的事情,又该怎么给老夫人交待?今日,是老夫人给的最后一天了。要把这个丫头交出去吗?”
闻言,香槿的脸又白了几分。
其实,她的心里都清楚,钱氏是不可能把香槿交出去的。
只是,故意吓吓香槿罢了,看到香槿狼狈的样子,吴嬷嬷的心里就舒畅极了。
屋子里的人戏唱得热闹,却没有注意到,院子里,此时已经聚集了一大堆的人,老夫人、朱传盛的脸铁青,还有柳如月。柳如月到的比老夫人他们晚一些,一到就被老夫人命令不得出声。正好听到香槿的告白,已经来不及阻止了。此时,听到吴嬷嬷的话,她突然伸出了手,把可心腰上的肉死命地一拧,可心就痛得“啊——”地一声叫了出来。
这声音实在不轻,钱氏大怒。
“是哪个丫头这么不懂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