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儿有些被慧兰的样子吓着了,这么惊慌着急的慧兰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淑仪、可欣的神色也好不到哪里去,而同她们一起出门的谢宛云却不见了。
巧儿怯怯地道:“夫人出门去了,没有说去哪里。大姑娘,生什么事了吗?”
“真是,娘怎么这个时候出去了。爹呢?爹在不在?”
“伯爷也不在,也出去了。”
“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可欣急得团团转:“要不,去跟钱夫人说说好了。”
“不行,”淑仪一口否定了:“家丑不可外扬。这传出去了,二姐姐的名声怎么办?”
她们哪里晓得,这一切全是有心人的策划,只怕传得不够广,哪里是她们能够藏得住,掖得住的?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怎么办?”
可欣急得不禁起了脾气。
“什么事情不行啊?”
乔厉笑问道,走了出来。他是从一两那里得到了消息,说几个姑娘的样子有些不对,这才过来瞧瞧,果然,似乎有什么不对劲似的。
可欣一见他,好像找到了主心骨似的,眼圈就红了。
“大哥哥,怎么办?二姐姐在街上被一个蒙面人给掳走了!”
“什么?”
乔厉的眼中寒光骤起。
马跑得如此之快,甚至能听到耳边风在呼呼地作响,一切东西都在向后移动,只有自己在不断地向前、向前、再向前。
谢宛云也曾经学过骑马,只是,在她一次不小心从马上摔了下来之后,整个庄里的人就再也不让她靠近马一步了。
没有想到,再一次如此接近马,却是在这样的一种状况之下。
但,也不算坏就是。
武霸天有些奇怪,他终于拉了拉缰绳。马儿十分有默契地放缓了脚步,终于,停了下来。武霸天先跳下了马,朝谢宛云伸出了胳膊。
谢宛云却没有伸手,而是一蹬马鞍,跳了下来,姿态轻松。
事隔多年,没有想到,这上马下马的姿势倒好像成了身体的本能一般,并不曾忘怀。谢宛云看着这匹马,实在是很神骏的一匹黑马,额头上是一撮白毛,好像白色的闪电一般。谢宛云摸了摸马头,问道:“它叫什么名字?”
“你这女人真是奇怪,有人掳你,你连救命都不会叫吗?”
武霸天不耐地扯下了面巾,终于感觉到好受多了。又不耐地把谢宛云的帏帽也摘下来了,道:“你一天到晚,戴着这个不气闷吗?”
“闷是闷,不过,总比吓得别人老是尖叫个不停得好。”
“等你嫁给了我,看谁敢尖叫。叫我就割了他们的舌头。”
武霸天说道,十分理所当然地。
谢宛云忍不住笑了,还真是第一次见到恶得这么直白的人。不过,有些事情也该解决了。她转过了身,正色道:“多谢武公子的好意。只是,我却是不能嫁给你的。”
“怎么?你长得丑成这样,嫁给我委屈你了不成?”
武霸天十分不满地道,不知道有多少姑娘想嫁他,他还不乐意娶呢。这个女人倒是拿起翘来了。这种习性可不能惯着。
武霸天正准备好好地教育教育未来的媳妇儿。
却听谢宛云道:“是我配不上武公子。因为,我已经不是完璧之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