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宛云被扶了起来,于闲焦急地问着她:“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武霸天一拳击在了桌上,顿时四分五裂。
乔厉先看了看谢宛云,形状狼狈,不过应该没事。
随后,嘴角微弯,若有所思地笑了。
隐在人后的林萱儿,则露出了可惜的神色。
但这一切,都是如此地模糊,谢宛云的眼穿过了众人,与另外一双眼交汇了。咫尺,却是天涯。
无论是他也好,还是她也好,都无法走到对方的身边。
朱承平的嘴角微扯了一下,似乎在说“没事”。
谢宛云的泪,却流得更急了,伴着脸上的血,凄厉如同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夜叉,只是,却是流着泪的夜叉。
原来,她还是依然会为这个男人流泪的。
本来,她以为她已经不会再这样傻了的。
于闲只觉得心里一片苦涩,他抱起了谢宛云,大步朝前头走去。汾阳王妃也早就命几个男仆,做了担架,抬着朱承平。
一些落叶在风中打着卷,又落了下来。
秋天已经来了,再过不久,应该是冬季了吧!曾经让她觉得寒冷得彻骨的冬季,这一年,依然会如此寒冷吗?
闲王府的菊花盛宴最后结束于一片血色当中,而与此同时,阴云也笼罩了京城的上空,开始了秋天的凄风冷雨时节。
秋雨,没有春雨润物细无声的勃勃生机;没有夏雨打落花的淋漓畅快;秋雨总是伴着冷冷的秋风,伴着落下枯萎的黄叶,满目的萧条,冷冷地下着,下得人的心都渐渐地凉了。
在场的许多人都没有办法忘记那一幕。
当柜子朝那个有一张丑陋的脸的女子砸下去,拼命似地奔过去的武霸天、于闲,还有跟在他们之后的乔厉。
这几个男子在人群中无一不是耀眼瞩目,却为了她如此紧张,将其余的众人甩到了身后。
于闲、乔厉还可以理解,一个是表哥,一个是哥哥,武霸天前些日子曾经求过亲——虽然被拒了,但也能说明一下原因。
可救谢宛云的却是朱承平!
而且几乎是豁出命去的救了。
一个丑女,究竟有何魅力,能引得这些人中之龙的男子为了她如此?
而朱承平和这丑女住在同一个府里,是不是有了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才连武霸天的求亲也被拒绝了?
香艳的传说悄悄地流传了开来。
乔氏二小姐莫忘,这个名字渐渐地被越来越多的人所记住。
“真是,怎么在这个关头去救什么人?”
几日过后,朱承平渐渐能下床了,只是要全好,大夫说没有个一年半载,是不大可能了。钱氏忍不住就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