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错,绝对是看错了。
这时,李墨朝岳龙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上去瞧瞧武霸天怎么样了。刚才的暴怒不奇怪,现在的安静实在是太诡异了。
岳龙赶紧摇头。
他才不要。
这样的武霸天实在是太诡异了。他才不想上去也成为那根被连根拔起的树呢!凄凉,实在是太凄凉了。这样的下场太不适合他风流倜傥的岳龙了。
不过,岳龙的意志显然与李墨无关。
因为他直接抬起脚,往李墨的屁股上一踹,十分干脆利落地,李墨向前跌了几步,以一个狗啃屎的姿势,面朝下趴在了武霸天身边的地上,啃了一嘴的泥。
岳龙连忙“呸呸呸”几声,将嘴里的草啊、泥啊吐了出来。
武霸天侧过头,扫了岳龙一眼。
岳龙像受惊的猫一般,一个鲤鱼打挺就跳了起来,警惕地看着武霸天,随时做好逃跑的心理准备。跟在武霸天身边的人,都得有这个觉悟不可。那就是这逃跑的工夫得练好。要不然,这位爷起火来,这下手可是没有轻重的。反应慢的,伤死不论,后果自负。等他大少爷终于冷静下来,顶多赏你一口薄棺就算完事了,绝对不会把你放在他的脑子里打个转的。
不过,大约是刚才的怒气泄得差不多了。
武霸天又回过了头去,十分安静。
岳龙小心翼翼地坐在武霸天的旁边,同样小心翼翼地问道:“爷,在侯府生什么事了吗?”
他和李墨两个虽然也跟去了,但主子们进了花园玩,他们则在外院同侯府的一些下人们聊天打屁,当然,这只限于他,李墨则是抱着剑,靠着墙,闭目养神。后来,就见武霸天骑马冲出了侯府了。
这状况可少见得紧。
武霸天虽然脾气不怎么好,可是,通常把惹他的人整治一顿,弄个半残啥的,心情也就好了。鲜少会有被别人气得这种程度的时候。
武霸天实在是心里郁闷,因此,破天荒地耐着性子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最后,问岳龙:“你说那女人是不是不识好歹。多少女人想在我旁边看我下棋,我还嫌她们吵呢。现在叫她,她竟然听那什么表哥的,不听我的,真是岂有此理!”
本来已经平静下来,这么一说,武霸天又有要飙的趋势了。
岳龙悄悄地离里远了一些,嘴里嘀咕道:“那是因为她不像那些没大脑的花痴。”
这种危险动物,如果没有练成他一样的逃跑绝技,还是远离一点比较好。总算武霸天身边出现一个有脑子的女性生物了,让他不至于对这种动物绝望。
“你说什么?”
武霸天没有听清,又问道。
岳龙当然不能实话实说,就换了一个说活,道:“这也怪不得莫姑娘。这女人嘛,讲究的是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她父母早逝,由表哥照看长大。自然,表哥就同父亲一样嘛。怎么可能不听父亲的反而听爷你的呢?”
岳龙绞尽脑汁,想出了这一个理由。
不把武霸天开解好,他怕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天天都是红色警戒状态,那可就累了。他只是随便找个理由而已。
谁晓得武霸天一听,眼睛陡然亮了起来。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对了,就是这个,哈、哈、哈,看那个女人以后还敢不听我的。岳龙,这个主意不错。”
武霸天拍了拍岳龙的肩膀,兴匆匆地回去了,骑马。
当然不是骑他刚才骑的马,而是骑的岳龙的马。
岳龙欲哭无泪,那他怎么回去啊。李墨也已经上了马,岳龙看了看那匹奄奄一息的,最后,还是明智地跳上了李墨的马。
“给我下去。”
李墨咬牙切齿地道,两个大男人骑一匹马,什么样子?
“不下、不下、不下。”
岳龙坚决的抱住了李墨的腰。
于是,京城的人们这一日看到了非常奇怪的一幕,小霸王的两个资深跟班冷面李墨和玉面岳龙两人抱得紧紧地,骑一匹马双双归来,背后,是满天的彩霞还有夕阳。
正是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的时节。
从此,京城又多了一段不得不说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