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你对我竟如此冷漠了?平哥哥,你已经不再在乎我了吗?”
她身形瘦弱,脸色苍白,秋风一吹,仿佛风中的落花一般,惹人心怜。她的语声如泣如诉,话方落,禁不住风寒,连咳了数声。
朱承平微微皱眉,有些烦躁。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我和朋友有约,有什么话回来再说吧。可心,天冷风寒,赶紧送少夫人因去,别在外头受了凉。”
话毕,就匆匆地朝外走去。
忽听后头传来柳如月的声音。
“平哥哥,等一等。”
“还有什么事吗?”
“嗯,还有一桩事,正想托平哥哥出去的时候顺便帮一下忙。”
“什么事儿?”
“也没有什么。就是忘妹妹的文定之喜,我不知送她什么好。平哥哥你若是在外头瞧见了什么好的东西,替我带回来,也免得我出去。这几日刚好身子有些不好,也懒得跑。交给丫头们嘛,又相信不了她们的眼光。所以,还是烦平哥哥替我费一下心。”
事实上,听到“文定之喜”之后,后面的话朱承平全没有听到了。
他定下了脚步,看向柳如月。
一双黑玉般的眼睛,深沉无比,冷冷地闪耀着光华。
“你是说,谁的文定之喜?”
乔文山几日没有同门氏说话了,虽然依了她的意思,乔文山没有再管这事。不过,他搬去了书房,几日没有回屋。
“娘,你还是主动去瞧瞧爹吧!”
慧兰劝道:“爹年纪也大了,这天也冷了,书房的床又硬,又不暖和。今早,我好像都听到爹在咳嗽了呢。”
门氏闻言,这心就提了起来。这上了年纪,身体就是本钱,真生了病,可不比年轻的时候,没有两天就又生龙活虎的了。
心里虽是担心,面上,门氏却不肯俯就。
“又不是我赶他出去的,是他自己出去的,我有什么办法?”
“娘!”
慧兰还要再劝,忽听丫头们来报,说二姑娘回来了。
门氏的心就“咯噔”一声,慧兰也有些不自在,不过,还是露出了喜色,站了起来,迎了出去。淑仪、可欣闻讯,也都出来了,几日不见,姐妹几个略叙了别情,谢宛云才说要去见门氏。
慧兰几个本来也要陪她去,她说有点事儿想单独跟门氏说。
慧兰几个便会意地停下了脚步,由谢宛云单独进去了。
可欣的眼睛一转,人已贴在了窗下。
“娘,几日不见,您一向可好?”
谢宛云先问过了安。
门氏本来心里有些怨她克了乔厉,可是,真见着她的人了,想及这命也不是她愿意的,尤其是,伤还未大好的谢宛云脸色比起以往苍白了许多,也没走几步路,就有些微喘,显然还是没有大好。
门氏的心就又有些软了。叫了这几个月的“娘”,也有些感情了,她原也是真心对她好的。嘴里就道:“行这些子虚礼作甚,赶紧坐下吧。身子好得如何了?”
两人说了几句,虽然彼此的心里都带着关心,但是,两人却都已经感觉得到,有什么东西,已经跟过去不一样了。
谢宛云能感觉到一种隔阂,像一堵墙,横在了她和门氏之间。
只是,她却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后来,谢宛云说起武霸天之事。
“是真的吗?娘真的同意了我和武公子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