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仙绝色?哈。”
听到这话,朱承平笑了。
“原来还有几分姿色,现在是半分皆无了。可是,奇怪的是,”朱承平喝了一口酒,苦涩地笑道:“奇怪的是,我的眼睛大约是坏掉了。这样一张半分姿色也无的脸,我竟然还觉得真他妈地看得顺眼极了。”
竟然连三字经这样的话都从朱承平的嘴里说出来的,王雅简直不也相信。
他张大了嘴,不可思异地看着朱承平,摇了摇头。
“看来,你这一次,还真的陷得不轻啊。”
一直以来,他所认识的朱承平,都是绝对地冷静、冷酷,不仅是对别人如此,对他自己甚至更甚。
什么都好像掌握在他的手里,从来都是毫不迟疑地。
而所有的心事更是隐藏在他的面具之下,就算他们的关系不比寻常,但,他也从来不曾露出自己的软肋,更不用说是吐露自己的感情。
对他这样的男人来说,暴露自己的心思就如同让他在众人面前脱光了衣服一般。
如果不是实在苦闷之极,朱承平是绝对不会露出片言只语的。就是如此,他也需要借助酒精的力量,才能说出来。
对于让朱承平如此的女人,王雅好奇极了。
“那有什么问题。喜欢的话,想方设法得到好了。凭你的人才、手段,有几个女子拒绝得了你?还记得我们一起去江南探友的时候?那个江南第一花魁可是为了你都害了相思病了。还有那上叫什么文小姐的,那般高傲的一个女子,还不是被你降服了……”
直到现在想起,王雅还心有不甘。
要说他,也不比朱承平差啊。为什么每回他们打赌,那些女子最后喜欢的都是朱承平而不是他呢?
王雅想不通。
不过,却不能不承认,对女人,朱承平确实比她在行。
到目前为止,只要朱承平有心,还没有见过他降服不了的女人。只是这些年,他收敛了许多,不再有这方面的兴趣而已。
“别说了,那个铁石心肠的女人。”
朱承平恨恨地道。
他对她做得还不够多吗?
连命都豁出去了,换了别的女人,有他对她所做的十分之一,只怕早已经感动得投怀送抱了,可那个女人,竟然还敢给他四处勾搭别的男人。
难道,要让他去祈求她不要嫁给别的男人吗?
这种没面子的事,他可做不出来。
要嫁,随她去好了。
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别说她了,咱们喝酒吧!”
一杯接一杯,直喝到了深夜,两人都喝趴下了,这才醉醺醺地离开了春风得意楼,各自上了各自的马车。
两辆马车行向不同的方向,交错的时候,王雅示意马车夫停了下来,隔着车帘,对朱承平道:“我也曾经碰到过一个女人,遇到了和你相同的选择。如果要得到她,就要失去我现在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个下贱的女人,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凭什么要我为了她放弃这么多,凭什么不是她为了我放弃她的一切。最后,她走了。”
“后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