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中年人的病,她每过一地,都会寻访当地的名医,京城她也来过,其他有名的大夫也都瞧过了,楚辞是最后一个。
楚辞把脉的时间有点长,最后,微微皱眉。
少女心里暗自叹息,这一回,又白跑了吗?微有些失望,不过,这样的事她也不知经历过多少次了,因此,倒也习惯了就是。
却听楚辞道:“您这伤,拖的时间实在太长了。要想一下子治好,却是不大可能。我给您开一个方子,每日以热水浸泡,再辅以针炙,不过,这样下来,只怕要有两年,才能彻底治愈。您似乎不是京城人吧?”
这是楚辞觉得为难的地方,这个针炙针法十分复杂,而且,不能出任何差错,这中年人却并不像京城人,若是中途离开,这功夫就白费了。
少女的眼睛一亮。
就在这时,却听到堂后传来一道悲痛万分的呼叫。
“春歌——”
俞二的呼唤声在谢宛云的耳边一直萦绕,即使坐在马车上的此刻。
这一日的天气不怎么好,从早上开始,雨就一直地下着,下个不停。
已经进入十月了,天气骤寒,人们都已经开始了夹层的冬衣了。谢宛云就穿着这样的冬衣,没有用棉花,而是用了上好的一种野鸭子的绒毛填在里头,又轻又保暖。制成这样一件衣服,价钱可不菲,谢宛云和乔氏姐妹们都有几套。一入秋,乔氏就叫人过来替她们做新衣裳了。
只是,这样的温暖也掩不住内心的寒意。
春歌血流不止,楚辞想了许多办法,勉强止住了,从鬼门关里抢回了春歌的一条命,却警告俞二。依春歌这种情形,只怕是不能再怀孩子了。要不然,若是再出现这样的情形,只怕他也未必能再救回春歌的一条命。
让谢宛云觉得动容的是俞二毫不犹豫地说,那就不要孩子好了,只要春歌能好好的。
他,是真的喜欢春歌吧!
总算不枉春歌为他吃了这许多苦头。
可是春歌呢?
若是她知道了这个消息,该有多伤心啊。
“还要人看着俞二吗?”
龙哥儿问道。
谢宛云摇了摇头。
“算啦,让他和春歌去他们想去的地方吧。”
她只能放弃了,不是为了俞二,而是为了春歌。俞二应该能给春歌幸福吧!谢宛云想。这样的话,她也放心了。
侯府,钱氏命人将翡翠拖了下来,屋子里的秽物、金丝雀的尸体也被清洗一空,又点上了香,早已经闻不到那股子气味了。
可是,钱氏仍然余怒未息。
“真是的,养她何用,连端盆水都端不好。”
钱氏了一通牢骚,又问吴嬷嬷:“对了,那俞二已经抓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