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阳兴奋地道:“多谢太后奶奶,湖阳想让闲王爷舅舅做湖阳的附马。”
“什么?”
“什么?”
皇太后、齐皇后先后吃惊地叫道,齐皇后的眼都瞪大了,她们以为是哪个大臣的公子,可能是在皇子皇女们书房里陪读的公子们。毕竟,湖阳能接触的,也就是这些人了。这些人无一不是精挑细选的,湖阳看上哪一个,都是不错的。
所以,两人并没有太担心。
但万万没有想到,这些公子哥儿,湖阳一个没有瞧上,竟然瞧上于闲了。
两人这才想到,于闲其实也的确是一个出色之极的少年,只是,他素来谈吐优雅成熟,并不像一般的少年,再加上辈份在那里,两人从来没有把他当做少年来考虑过。但细细想来,他的年岁也才将将及冠,未有婚配,长得又是那般俊俏,家世脾性又好,比起来,还真没有一个能及得上他的。
湖阳对他动心,却是一点儿也不奇怪的。
难怪每回于闲一进宫,她就缠着他不放;不进宫,就老是催着他,让她们召于闲进宫来玩。皇太后、齐皇后本来当是孩子似的喜欢,于闲对湖阳也是像对孩子一般似的。万万没有想到,湖阳竟然对他存的是这种心思。
不过,辈份就是辈份。
皇太后沉下了脸,斥责道:“别胡闹了。闲儿可是你的舅舅,你怎么能嫁给他?那不是乱了纲常伦理吗?此事再也休提!”
皇后也是怒道:“真是!这种话你竟然都说得出口,你的书都读到哪里去了?快给我住口!”
湖阳兴匆匆地来,万万没有想到皇太后、齐皇后竟然是这种态度。从小受宠长大,从来没有受过这么严厉的斥责的她一下子“哇”地哭了出来,边哭边嚷道:“我为什么不能让闲哥哥做我的附马?前朝都云公主还嫁给了她的公公呢,还有丽蓉公主还休了原来的附马改召了附马的父亲,她的公公为附马呢!她们都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我不管,我就要闲哥哥当我的附马、我就要,除了他,我谁也不要。”
皇后被她的胡闹气得胸口急剧的起仗,不假思索扬起了手。
“啪——”地一声,湖阳楞住了。
她不敢置信地摸着自己的脸,随后,泪水如泉涌,她连用走擦着脸上的泪,边大嚷着“母后坏,我再也不理你了,我恨你”冲了出去,很快就不见人影了。
皇太后叫了两声“湖阳”“湖阳”也没有让她回一下头。
皇后则呆呆地看着她的手。
湖阳长了她,她还从来没有打过她。
这,还是第一次。
皇太后、皇后被湖阳突如其来的要求搞得头痛不已,又是生气又是担心,不知如何是好。皇上萧景这边,已经下朝了,他在殿里从左走到右,又从右走到左,一会儿坐下,一会儿又站起,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
“云将军来了。”
随喜公公进来轻声地禀告道。
萧景这才在书案后的御座上坐了下来,拿起了一份奏折,聚精会神的看着,手则轻轻地一挥,若无其事的道:“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