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厉这几天就是这样过去的,不怎么安生。
再说谢宛云,她过得也称不上好。向伯找到了她这里,跪在她的面前求她劝劝楚辞,让他不要这么冲动。谢宛云其实尝不想劝,只是,她却是看得清楚,无论她如何劝,楚辞只怕也不会听她的。
但是,眼见着白苍苍的老人如此求她,再加上,她心里其实也是想劝楚辞的,明知不可为,她仍然亲自去寻了楚辞。
只是,结果同她想的一样。
楚辞果然不肯放弃。
他只用了一句话来反问谢宛云:“若是换了你,你会退缩吗?”
谢宛云无言以对,她无法做出违心的回答。
“我不会。”
是的,她不会,无论如何也不会。若不然,当初她也不会因为龙哥儿受伤之事寻上武霸天了。有些事,是必须得去做的,为了保护想要保护的人,纵使豁出了生命,亦不悔。无论重来多少次,谢宛云也不会后悔当初的决定。
“就算无论你们是赢是输,我也不会是你们的战利品,也一样?”
“是。”
“我可以接受你不属于我;但是,我不能接受,你属于那个人。他没有资格拥有你。”
“谢谢,但是,我无以为报。”
“我心里的人,虽然不是他,但也不是你。”
谢宛云心中感激、不忍,楚辞真的是个很好的人,是她,根本配不上他,也不值得他如此对待。但是,谢宛云不想让他再心存希望,这样为她付出。
所以,虽然残忍,但她仍然清清楚楚地说道。
楚辞沉默了一会儿,最后却道:“我知道,但是,我愿意。”
劝无可劝。
报无可报。
谢宛云只能离去。
在她走之前,楚辞问道:“在那之前,我能有一个要求吗?”
“什么?”
“我想看看你,看看你真正的样子。”
这是楚辞的心中所愿。尽管,无论她长什么样子,他都无所谓。但是,他仍然想看看她真正的样子。
谢宛云默默地伸手,揭下了脸上的伤疤。
然后,缓缓地转过了身。
夜风吹起了她脸上的轻纱。
楚辞看着,痴了。
马车轮子轱辘轱辘地响着,在夜晚街道上听起来格外地清楚。晚上,人们大多早早地睡了,路上也没有什么人车。
不过,就在进到谢宛云居住地巷子时,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
这么晚了?
是有什么急事吗?
也许是龙哥儿有什么消息来报?
谢宛云想着,这是因为她听到本已过去的马蹄声又回了来,速度却降低了,似乎正迎向她的马车。
她就掀起了车帘,一人一马正立在她的车窗旁。
于闲静静地看着她。
月白色的长衫竟然似乎湿了,贴在他的身上。
“表哥?你不是进宫了吗?”
听龙哥儿说,只怕要呆好些天。于闲经常进宫,往往一呆就是数日,甚至十数日,在闲王府的时间倒不及他在宫中的长了。
见到有好些天没有见到的他,谢宛云不禁露出了开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