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
“放开我。”
柳如月断然拒绝,转身就要离去。乔厉抓住了柳如月的胳膊。两人正在纠缠,忽听一个疑惑的声音响起。
“月儿,乔兄,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两人回头,就见朱承平站在那里,用一种奇怪地眼神看着他们,脸上,带着隐忍的怒气。柳如月心中暗自叫糟。
乔厉若无其事地松开了抓着柳如月胳膊的手,笑道:“没有什么,我同表妹闹着玩呢!我突然想起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乔厉走了。
梅树底下,剩下了朱承平和柳如月两个人。
柳如月低下了头,不去看朱承平,她的双手紧紧地握成拳,隐忍着要出口的质问。男人不会喜欢咄咄逼人的女人,她不能搞砸。
这里,是她一生要住的地方。
是她的家。
眼前的男人,是她的丈夫,她孩子的爹。
柳如月一遍又一遍地告诉着自己。
朱承平却在此时,不悦地道:“月儿,我知道你同乔兄从小一起长大,比起一般的表兄妹,自然亲近了些。可是,你要记住你自己现在的身份。你可是已经为人妻,即将为人母的人,再如此同外男如此,像什么话?”
朱承平的话像一把刀子刺破了气球一般,所有的气顿时全爆了出来。
柳如月猛地抬头,看向了朱承平,眼里跳跃的是怒火是委屈。
“那平哥哥你呢?身为我的丈夫、我们孩子的父亲,为、为何要做那种事情?你还把我当你的妻子吗?你的心里又还有我们的孩子吗?”
说着,柳如月的眼中又浮现了泪意。
朱承平就知道柳如月已经知道一切了。
他沉默了,眼中浮现了惭愧之意。
柳如月转身,朝屋子里跑去。
朱承平拉住了她,柳如月挣扎,朱承平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别动,当心肚子里的孩子。”
语声温柔。
柳如月忍不住就号啕大哭起来,边哭边捶着朱承平的胸膛:“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我有哪点不好?我哪里对不起你?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轻轻地将柳如月放在床上,替她盖上被子。
“你走了,你保重,就算不为你自己着想。总也要想着肚子里的孩子一些。”
说完,朱承平就离开了。
听着脚步声越去越远,柳如月的心里满是绝望。没有解释,没有留下来,竟然就这样走了。他,真的已经一点儿也不在意她了吗?
柳如月躲在被子里哭了许久。
可心叫她吃午饭,也被她吼了出去。
可心在外头,忧心地直叹气。本来身体还不好,还这样糟蹋自己。这么下去,孩子保不保得住,只怕真是个问题。可是,又一想,也许这保不住也好,要不然,孩子生下来,万一像……可心摇了摇头,真不敢再想下去。
“可心,天这么冷,在外头做什么呢?”
可心抬头,就看到穿着松绿袄子,石青色裙子的落蕊盈盈立在那里,胳膊上挽着一个盒子,正款款而来。
阴暗而冰冷。
这就是监狱给人的感觉。
龙哥儿静静地坐在里头,以一个注定不日就要被斩头的人来说,他的表情也未免太过沉静了些。从这张脸上,没有人能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门锁被开的声音将龙哥儿从沉思中惊醒。
他方扭过头,小猫和飞鼠就扑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