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月握住了她的手:“好姐姐,你若是不知道也就罢了。知道的话,千万给我提个醒儿。我实在是不知道到底哪里做错了,以前倒还好,这些日子,却是阴一阵冷一阵,我这心,都给伤透了。再这么、再这么下去的话,我还不如一刀抹了脖子去好了。”
说着,柳如月忍不住又掉下泪来。
见她如此,落蕊就叹了一口气。
“唉,论理我真不该说的,可是,谁叫咱们两个好呢!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同侯爷越走越远吧。好吧,我就同你说说,可是,你千万别同别人说起,尤其是爷。你也知道,爷是个生性好强的人,若是给他晓得了,定然会生气的。”
“我省得,你当我是那种糊涂人吗?你只管说,我保证,这话出了你口,进了我耳,再无旁人知晓。要不,我赌咒反誓行不行?”
柳如月举起了手。
“好了好了,我们两个之间,倒用不着如此。”
落蕊就说起了朱承平为何会如此矛盾,反覆无常。原来,自从朱承平科举之事无望,又与钱氏因为谢宛云之事闹得极为不快之后,钱氏就有了异心。听说,由吴嬷嬷给她出了主意,她似乎有意改立朱承和为世子,继承侯府。因为此事,朱承平也对柳如月生了猜忌之心,觉得她同钱氏一起联合在对付他。
“爷想多了吧?”柳如月讶异地道:“我一点儿也没有听说此事啊。再说,爷已经封了侯,怎么可能再立其他人为世子。这绝对不可能。”
柳如月斩钉截铁地说道。
落蕊就笑道:“我也说不可能,可是,爷却连日噩梦,半夜惊醒,说些胡话。唉,如果爷同夫人是亲生母子,那大不了去问问也就是了。偏偏是这种情况,也不好去问。这心病就越来越重了。我是想,若是少夫人能探探夫人的口风,给爷吃颗定心丸,这一切,说不定就迎刃而解了。”
“原来如此。”
柳如月终于明白为何朱承平的态度如此陡变了,她的心中又升起了希望。只要安了朱承平的心,解除了他的心病,他们就又能回到以前了。
她再三谢过了落蕊,送了她出去。
柳如月就立即叫可心进来,替她换了衣服、去寻钱氏。
柳如月本来是信心满满的,可是,到夫人院的门口时,却见梅姨娘将将出来,心不禁为之一沉。要知道,钱氏是从来懒待见这些姨娘的。难道,她果真有了别的打算?
这样想着的柳如月便打消了原来的念头,决定试探试探钱氏。
外头冰天雪地,屋子里头,却是温暖如春。
钱氏的屋子里头摆着好几个火盆,把屋子里烧得十分暖和。钱氏只穿了件薄衫,正吃着丫头们切好的苹果。
见到柳如月,道:“你怎么来了?你现在身子重,还是在床上歇着的好。”
话虽仍是关心的,可是,柳如月总觉得,听起来好像没有以前那般真切。
柳如月的眼泪忽地簌簌地掉下,猛地扑进了钱氏的怀里。
“我以后该怎么办啊?我过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