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月大惊,连忙伸手去扶香槿。
香槿眼泛泪光,激动地道:“姑娘连这样的事也不瞒着我,足见姑娘待我之诚。香槿纵万死,也无法报答姑娘的恩情,请姑娘受我三拜。”
说罢,香槿就要磕头。
柳如月忙扶住了她,心中暗自欣慰,这个决定果然没有错,以后,香槿定会更尽忠于她,成为她的一把刀。
这一段时间,没有这一把刀在,有多不方便,柳如月自己知道。
有一些事情,她不方便做的,可心做不了的,只有香槿才能做,才敢做。
“咱们主仆之间,用得着这样吗?快起来快起来。”
柳如月扶着香槿在她面前的绣墩上坐下了,好生抚慰了她一番。待香槿平静下来,柳如月方问:“依你看,这件事该如何是好?香槿。”话方落,看到香槿瞧了她一眼,柳如月吐了吐舌头,改口道:“侍香。”
香槿笑了,笑得残忍。
“姑娘,是时候了。”
“是什么时候?”
“是时候让她彻底了结了。这一次,咱们就让她来得,却去不得。”
香槿的语声冰冷,说出了一番计谋。
本来因为这件事慌乱无比的柳如月露出了兴奋之色,原来,还有这种方法。果然不愧是香槿,比可心那个没用的强多了。
柳如月点了点头,眼里闪过一抹寒光。
天堂有路她不进,地狱无门她偏要闯进来。既然如此,也别怪她无情了。
正如香槿所说,这一次,她来得,却是走不得了。
她可不是过去的柳如月了,需要顾忌这顾忌那,手里也没有什么人手可供调用。这一次,她一次令下,谢宛云不论是上天还是入地,都逃不了。
从今以后,这永平侯府,只有一个柳如月。
再无谢宛云。
她要彻彻底底地把这个心腹大患扼杀于无形当中。本来就是一个不应该存在的人;再在,就让她消失吧。
凡是挡她路的人,只有一个字,死。
钱氏如此。
她谢宛云也不会有例外。
一切,就在今天晚上了。
窗外,鹅毛大雪依旧,整个世界都成了无尽的白色,所有的黑暗、污秽都似乎不再存在似的。但是,这只是假象而已,当雪过天晴,该在那里的,还是在那里。现在,只是披上了一件极具隐藏效果的美丽外衣而已。
“放心吧,一定会成功的。”
武霸天的突然开口,打破了这份像死一般沉默。
他看着谢宛云,从将信交给香槿之后,她就一直没有出声,若有所思的模样,安安静静地,好像同这无声的世界融在了一起一般,连她自己也似乎不再存在了。
武霸天不喜欢看到她这个样子。
这让他的心里觉得很难受。
所以,他十分肯定地对谢宛云说。就算是碰到了再多的问题,他也一定会让这件事成功的,因为,他不想看到这样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