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月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然而,朱承平却只是厌恶地看了她一眼,仿佛看什么苍蝇、臭虫一般,那样浓烈的厌恶让柳如月不自觉地松开了手,向后退了去,正好被两个下人架住了胳膊。
柳如月没有再挣扎,她怔怔地看着朱承平,像看着一个前所未见的陌生人一般,她本来一直在流泪,楚楚可怜地在流泪,她知道,向来柔弱的她流泪的时候看着有多无辜,多让人可怜。可是,此时,她却连哭都忘记了。
她只是就这样看着朱承平,任由下人们把她像个残破的木娃娃一般,被带了下去。
此时,正是子夜。
夜色最浓之时,连本来挂在天空的月亮也被厚厚的云层所遮蔽,黑夜,无边无际地漫延开来。
朱承平步出大厅,夜风扑入肺中,空气中似乎还带着雪花的味道,清新之极,只觉得整个肺似乎都像被洗活涤过一般。
“干得好。”
老侯爷拍了拍朱承平的肩,眼中满是安慰。
几代人,压在他们头的阴云终于要散了。也许,没有了钱氏,没有了柳如月,没有了玉皇贵妃的眷顾,永平侯府的风光不可能再像过去一样。但是,至少,这永平侯府终于又姓朱了。
而朱承平有这样的手腕,还愁这个侯府不在他手里扬光大吗?
老夫人则提醒道:“事情还没有关,别大意了。越是这个时候,越是要谨慎。现在,赶紧去探探娘娘的状况如何,并且,立即遣人将消息送进宫里。”
要不然,若是玉皇贵妃在这府里出事了,那一切努力就白费了。
朱承平点了点头,去处理此事了。
萧景得到了消息就立马出了宫,赶到了永平侯府。玉皇贵妃动了胎气,虽然给太医控制住了,但是,太医让玉皇贵妃最好到生产的时候,再也不要离开床一步。而且,情绪方面也要格外注意,大喜、大悲都是大忌。要不然,只怕肚子里的孩子会不保。
玉皇贵妃这个时候不把事情搞清楚,哪里能安心回宫?
最后,还是萧景接手了此事。他仔仔细细地将事情过滤了一遍,又听了朱承平的建议,最后将乔文山、门氏叫了过来,细问此事。毕竟,现在的柳如月同那个夭折的柳如月就算再相似,毕竟又不是双胞胎,不可能完全看不出来的。尤其,按照张嬷嬷的说法,她们还只是很有几分相似,并没有说一模一样。
乔文山、门氏听到此时,震惊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什么?
柳如月竟然是假的?
那他们这些年,本来以为抚养的是兄长的孩子,原来,竟然是一个谁也不知道的陌生人的?乔文山受到了不小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