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啊,香槿,你胆子倒大,竟然还在京城里晃。找我有什么事吗?”
乔厉拿起了一只毛笔,“啪”地一声,折成了两段,显示他现在的心情相当不好。是的,乔厉的心情的确是很不好。
一直以来,不论是什么东西,物也她、人也好,他想得到总是能得到的。
可是,现在,他几乎无计可施了。
这让乔厉的心情差到了极点。
永平侯府的守卫森严,谢宛云是永平侯的妻子,当今太子的干姐姐,闲王爷的表妹,这些对乔厉来说并不算什么。
连京城众兵把守的大牢他都有办法将谢宛云弄出来。
一个永平侯府算什么。
但是,如果谢宛云将他就是劫狱的幕后主使者告诉了朱承平,这就是两回事了。就算他将谢宛云弄出来了,朱承平只要盯着他查,总会查出谢宛云的下落来。
他做的事情,不能弄到明面上来。
要不然,他就完了,乔家也受不起这个打击。
但是,就这样算了吗?
啪,又一根毛笔被折断了,香槿的心一惊,态度更加小心翼翼。她也算是胆大妄为的人了,可是,对乔厉,她却一向都有些敬而远之。
若不是迫不得已,她是不会选择同乔厉打交道的。
但是,她现在不得不来。
“我是为了姑娘而来的,姑娘的肚子里怀的可是表少爷您的孩子。您难道就这么看着姑娘住在那样荒凉的地方不闻不问吗?再过几个月,姑娘可就要临盆了。她不能在那么偏的地方生孩子,连个稳婆也没有。”
而且,她们的钱也快没了。
香槿虽然离开侯府的时候带走了一些,以平常人家来说,也够过个上十年的了,就算水平稍高一点,过个三五年也不成问题。但是,这些日子,柳如月的胎有些不稳,她们找的是最好的大夫,用的是最好的药,银子就花得如同流水一样了。
所以,本来香槿是准备让柳如月先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了,再来找乔厉。
现在,却不得不提前了。
孩子?
乔厉这才想起,原来还有这搭子事。他竟然完全把这件事给忘得一干二净了。本来这样一件大事不该忘的,可是,最近他一心都扑在谢宛云的身上,这许多天,竟然想都没有想过柳如月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乔厉暗自懊恼。
“孩子现在怎么样?”
乔厉问道,其实对这个孩子,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只是既然有了,总是他的骨血,那就养着好了。反正乔家也不缺这点钱。
香槿的心微有些凉。
乔厉只问了孩子,对柳如月问都没有问一声。
她本来以为,乔厉对柳如月应该是有感情的。要不然,也不会在她嫁入了永平侯府之后,还与她有这种关系。
但是现在看来,她似乎错了。
香槿突然有些怀疑,她给柳如月找的这条后路,究竟是对还是错呢?但是,事到如今,不论是对是错,除了走下去,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柳如月也不会容许她在这个时候退缩,她已经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乔厉的身上了。
“孩子还好,只是,姑娘的身体很弱,那里也没有大夫,住的也不好……”
乔厉和香槿的对话在继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