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做工作人员的周寅这会兴奋莫名,绑架这种事情过去只在电影电视里看过,想不到今天他也干了一回,而且绑的还是算是个名人。他把枪口对着何韵诗等人,高声喝道:“不想死就把手机交出来。”
香港的艺人少不了跟黑帮社团打交道,可黑帮只求财不要命,给钱就能打了。经纪人不是没处理过被人勒索敲诈的事情,可眼下他面对的却是闻名全港头号不讲理的人,他回头看了眼何韵诗,只能苦涩的劝道:“阿诗,还是把手机交出来吧。”
把手机没收后,周寅就把无关的经纪人,助理和化妆师捆了起来,堵住嘴巴丢在角落,何韵诗则被推到了周青峰面前。
“何小姐,坐下吧!”周青峰指了指身边的一张凳子,这凳子算不上舒服,但也是种优待了,“祈福募捐的演唱会就要开始了,我想请你看个开头。”
何韵诗对周青峰算是保持极大的警惕,一直板着脸不说话。不过周青峰请她看演唱会,她还是不由自主的抬头看向墙壁上挂着的液晶电视。
按常理,这演唱会开头应该有个群星同唱的环节。可今天一上台的人却是谁也料想不到——通叔。
看到通叔上台,何韵诗脸都绿了。前次游行示威时撞上了通叔组织的‘忧国忧民爱心社’,原本还以为是心忧香港的热心市民,结果全是一帮只会骂街的阿公阿婆。通叔更是站在迎风尿三丈的客车顶上,搞个‘我有一个梦想’的演讲,差点能把人气死。
“那个老头怎么可以上台?”
“连你都能上台,通叔为什么不能上台?”
“可那个老头就是个无赖!”
“你也不过是个无赖,还是个没脑子的无赖,高级不到那去。”
周青峰和何韵诗斗嘴间,通叔已经开口说话了。这西装革履的老头步履缓慢,面色沉痛的站到话筒前说道:“作为前段时间爆炸案的亲历者,我被要求上来讲几句。
别人都说今天是个让人心情沉重的日子,我应该讲点安慰的话,讲点让人好受的话,讲点大家爱听的话,但我真的讲不出口。
我今天是专门来骂人的。骂谁?骂香港人!
我要骂香港这些明星,你们一个个都没脑子,被外人哄着尽干些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我要骂香港的精英,你们总觉着西方的一切都是美好的,就是看不起走自己道路的大陆土鳖。
我要骂香港的官员,你们为了保住手里那点权力,死命对抗中央,没有改变香港的魄力,也没有丝毫融入华夏的念头。
看看已经崩塌的苏联,看看民生凋敝的南美,看看战火纷飞的中东。我就想问问各位,你们非要落得那个地步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