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怡沉痛地道:“看吧,果然传染了。”
就有人惊慌失措:“怎么办?怎么办?”
陈知善宽慰道:“好好用药就是了,有我们在呢。”
安怡叩了叩门,清清嗓子道:“大嫂,大哥怎样了?”
妇人立刻疯一样地朝她这个方向扑过来:“求求你,快开门让我出去!我不想死。”
安怡同情地叹了口气,道:“大嫂真是叫我为难了,放你出来不难,但是谁来伺候你丈夫和孩子呢?总不能叫旁人替你做这事儿。”
那妇人正犹豫间,那马桶上的男人痛苦地呻吟了一声,软绵绵地滑到在地,随即人事不省。妇人被吓得歇斯底里地拉着门使劲晃,尖叫道:“我不认识他们,他们不是我的丈夫和孩子!”
安怡笑:“大嫂说笑,他们不是你的丈夫和孩子,那怎会与你一起来看病?”
妇人道:“是否只要我说,你就放我出去,给我治病?”
安怡道:“那要看你都说些什么了。”
妇人却又沉默不语了。
陈知善不由面露急色,之所以给那男人下药,让他上吐下泻并高热、昏迷,目的就是为了吓唬这妇人,利用女子胆小的弱点逼她说出实情。已到了这个地步,她还不肯说实话,那就实在令人为难了。
“大嫂?”安怡等了两息不见她吭声,十分干脆地往回走,叹道:“虽然同情,但也没法子啊,至亲都不肯照顾,谁又肯来呢?”
“我说!我都说!孩子是他抱来的,抱来时就已经病得不轻了,他说只要我们把这孩子抱来给你们瞧病,哄得你们用了药和施了针,接下来孩子死了也只管找你们,活了也只管赖你们!”妇人掂量了下,揭露真相被打被罚都比这样莫名其妙死掉的好,何况她家里还有个孩子等着她。
安怡沉了脸道:“他是谁?”
妇人喃喃道:“我不知道。”
安怡冷笑道:“可算是让我见识到了,为了逃命,真是什么蹩脚的借口都能寻出来。我们走!”
杂役老张配合地“呸”了一声,表示对这种人鄙夷。
妇人见她们真的要走,急得大叫:“我说的都是真的,要有一句假话,叫我立刻就染病死掉!我是乐亭人,他是迁安人,一个月前就有人来找我们,说是事成之后给我们十两金子。”
安怡便让陈知善:“烦劳师兄去把黄公子和其他人都请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