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玉儿越粘上了他,软绵绵地缠在丈夫身上,委屈极了地说:“替我把姐姐留下好不好,我想把姐姐留下。吴克善和那个苏赫巴,你不罚他们,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皇太极冷脸道:“你打算怎么和我计较?”
可他经不住玉儿的撒娇,除去闺房之乐,玉儿也从不会无理取闹地纠缠。
皇太极明白,玉儿不是扎鲁特氏那般会魅惑功夫刻意讨男人喜欢的女人,她是爱着自己,说的话做的事,都是爱他。
这件事,最终被推到了哲哲跟前,哲哲虽然答应,自知多半不能成,海兰珠不会以退为进装可怜,她决心要回去,一定有她的缘故。
虽然皇太极只字不提,可哲哲隐约知道,事后第二天的夜里,丈夫又去十四贝勒府见了海兰珠。他们之间到底生过什么,到底说过什么,她还是第一次见到皇太极,对待一个女人如此纠结。
数日后,海兰珠在齐齐格家中养好了精神,而此番漠南各部到盛京与皇太极会晤要谈的国事也到了尾声,城外正在张罗一场大宴,热闹过后,他们就要赶在暴雪前回草原去。
大宴当日,齐齐格带着海兰珠来到城外,原本该先进宫,再跟着哲哲一道来,可海兰珠说她不想进宫,来回也麻烦,请齐齐格直接带她走。
于是到了城外蒙古包里,众人才相聚,海兰珠今日穿着齐齐格的礼服,已是挑了最素的一件袍子,嫩藕色锁着金银丝,十分低调的贵气。
吴克善的福晋,隔了好些日子才见到她,笑得很尴尬。海兰珠却是淡淡的,仿佛什么都没生过,她本来在人前话就不多,安安静静的,和往日没什么两样。
而今天,是大玉儿头一回见到苏赫巴,宴会上一直死盯着那个男人,看着熊熊燃烧的篝火,恨不得把火棒插入他的心脏。
宴席中,苏麻喇悄悄摸到大玉儿身边,轻声道:“格格,奴婢找到了。”
大玉儿眉头一挑,面上波澜不惊,端着稳重:“知道了。”
如是半个时辰后,大玉儿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宴席上,这里载歌载舞沸反盈天,谁也没察觉,就连皇太极,也因心中压着一件事,就算看见玉儿离开,也只当她去洗漱或休息,没有多想。
大玉儿跟着苏麻喇,一路来到了扎赉特部的营帐,找到了苏赫巴的蒙古包,可蒙古包前有侍卫把守,大玉儿敲敲苏麻喇的脑袋:“这怎么进去啊,光找到有什么用。”
苏麻喇委屈地说:“格格,我有什么法子?我又不会功夫,打也打不过他们的。”
此刻,背后有人走近,冷声道:“你们是什么人,在这里做什么?”
大玉儿一回头,见是陌生面孔,心里有些害怕,但她好歹是皇太极的侧福晋,端着尊贵道:“我走错了地方,这里是哪里?”
那男人狐疑地打量大玉儿,见她衣衫贵气,也不敢轻举妄动,可他们身负保护主子的责任,岂容什么人随随便便靠近大帐。
两边正僵持,多尔衮的手下,带人巡防到此,他们认得玉福晋,这里的侍卫也认得他们,顺利把大玉儿主仆带走了。
行至靠近宴会的地方,遇见了多尔衮,他惊讶自己的手下和玉儿在一起,而主仆两个还在窃窃私语商量着什么,一脸的不服气。
他命人将玉福晋送回宴席上,而后听手下说,是在苏赫巴的蒙古包边上遇见她们的。
多尔衮立时苦笑,不用问也知道,大玉儿是要去苏赫巴的蒙古包动手脚,要给那个畜生一个教训。
不如,就让他来替玉儿实现这个心愿,要让苏赫巴吃苦头很容易,根本不用他亲自出手。
宴会依旧热闹,蒙古人热情豪迈,皇太极今日也吃了不少酒,目光徐徐扫过众人,看见了坐在女眷中的海兰珠。
偏偏那么巧,吴克善的福晋正好去找她,不知与她说了什么,海兰珠静默地跟着她离开了。
皇太极心中一紧,捏着酒杯,又满口喝下,将酒杯重重地拍在桌上。
这一边,海兰珠被嫂嫂带回蒙古包,吴克善的福晋好生道:“妹妹你别怕,今晚绝不会再出什么事,你相信我。但你哥哥要我把你带过来,反正你就安安生生在这里好了。”
海兰珠问:“我要在这里等谁?”
她嫂嫂尴尬地笑着:“不等谁,你就在这里歇会儿。”
海兰珠目光冰冷:“你们又想利用我吗?嫂嫂,你老实告诉我,那天你们是不是利用我,故意把大汗引来?”
吴克善的福晋呵呵笑:“妹妹,你自己心里最清楚吧,我们怎么能知道大汗是不是中意你?你哥哥可没那么厉害,不过还真是老天帮着咱们,没想到,大汗已经喜欢上你了。”
海兰珠呆住:“你……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