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创办多年效益很好的报纸,也没有会在行上采取如此措施的,这无异于等于自杀,除非他是打算新办的报纸永远不盈利,而且还得有巨大的后续资金保障。但是这样做,显然是不符合市场规律的。所以,我觉得很蹊跷,这似乎很不合乎逻辑。”秋彤皱眉说。
我听了秋彤的分析,点点头:“不错,这是很不合逻辑,非常不符合市场规律!”
“这其中一定有问题!”秋彤说,“我甚至担心……”
“担心什么?”我说。
“担心他们的目的未必就是你分析的那样!”
“那他们会是什么目的?”我说。
秋彤站起来走到窗口,看着窗外,半天说:“他们的目的就是把我们搞垮,利用我们投递出现的混乱搅乱我们的市场,然后他们趁机夺取我们的市场份额。”
我看着秋彤。
秋彤转过脸看着我:“你想啊,他们现在有一直自办行队伍,即使增加一份新报纸需要加人,也不至于一下子需要增加400,顶多加100人就足够,但是他们为什么要全部挖走呢?我是这样想的,他们会不会这样操作,打着高额奖金和高新的名义把我们的市区的人马全部挖走,自然他们就能得到我们市区的全部订户明细,有了这些明细,他们就等于掌握了我们的家底子,完全可以用他们自己的行员来抢走订户。
然后,这些人员过去后,我们三天之内断然难以组建起新的行队伍,势必会瘫痪,即使按照我们设定的走第二步第三步,即使不能瘫痪,也会出现很高的投诉率,给我们报纸的声誉带来极大的负面影响,那些集团机关的人去送报纸,不要指望他们达到行员的及时准确率,大面积投递不到位是非常有可能的,如此,他们的目的就达到了。
然后,他们顶多会兑现那10万和1万的奖金,等到我们大乱已成定局,恶劣影响造成后,他们再反悔,不兑现给予过去的那些行员和站长工资翻倍的承诺,或者兑现上几个月,然后留下少数骨干,大多数人找借口陆续开除掉,因为他们根本就不需要那么多行员。而此时,我们的新行队伍可能已经组建完毕,这些被他们开掉的行员就都要失业了。”
我点点头:“分析地有道理!的确,很有可能!”
“同时,出了这么大的乱子,你自然不能再继续干行公司老总,不然这在集团上下都无法交代,他们还借此干掉了一个强劲的竞争对手,而我,也对此负有重要责任,也必须要引咎辞职!”秋彤又说。
“这是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我说。
秋彤继续深锁眉头:“还有,即使他们这样做,也还是需要花费掉一大笔资金,这比资金,不会低于500万!500万,对一份新创办的报纸来说,是一笔巨额支出,一般来说,创办一份新报纸,加上编务行政行,合起来前期投入的资金都不会超过500万,而他们还没创刊,仅仅在这方面的额外支出就是500万,这是十分怪异诡异的现象。
我了解省报业集团的运营规则,也了解都市报的运营程序,他们都是完全按照市场规则来运行的,他们都不可能为了一份新创办报纸的行或者为了挖对方的客户明细额外拿出这笔巨大的资金来,这笔账十分不合算,即使从长远来考虑也是得不偿失。而且,我知道,都市报最近两年在我们的竞争下,效益并不好,去年甚至出现了负数盈利。
这让我十分费解。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想不透他们从哪里出这笔资金,他们为什么要采取这种在行业内部看来自杀性的举动。难道,他们了一笔横财,得到了某社会团体或者企业老板毫不吝啬的巨额赞助?”
听着秋彤的话,我凝神思索着。
秋彤也不说话了,继续皱眉思索。
似乎,我们俩的权欲场命运就要在这思索中走向生死。
我的思维逐渐扩展开来,多角度全盘想起来,结合最近出现一系列不正常现象不停地站在不同的利益方分析着,判断着。
秋彤的最后一句话在我脑子里久久盘旋着。
突然,我的脑子里一道闪电,心里猛然一亮。
我似乎想到了事情的关键,当然,只是似乎。
虽然是似乎,却让我心头茅塞顿开,又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我猛然抬头看着秋彤,眉头顿时舒展开来。